第60章 落幕…(第3/5 頁)
開你,希望你能重新找回自己。
好好愛孩子,愛這個家。
在另一個世界,我與你們同在。
任非作為他們譚隊的小跟班兒,在譚菲審口供的時候,盡職盡責地把曹萬年說的都記錄在本上,他筆走龍蛇地在筆記本上「刷刷刷」,記錄到曹萬年口述這封信的時候,他在一個詞上頓住筆,抬頭在曹萬年臉上看了一眼,又轉到譚輝身上,「——一錯再錯?這什麼意思?」
譚輝沒說話,朝嫌疑人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曹萬年是真豁出去了。他反正已經自首了,就朝著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坦白方向一路前進,但現在法律上能不能「從寬」,其實已經不是他最關心的問題,他就像是個快被保守了多少年的秘密壓垮的人,一旦這些不可對人言的事情被人從底端開了個口,當一切已經無法挽回的時候,他所能做的,是加快這些負擔漏出去的速度,急於擺脫心底讓他無法喘息的重量。
曹萬年笑了笑。任非注意到,他那個笑容比起剛才,竟然多了些得意的意思,讓這個罪犯的笑容看起來格外的刺眼。
譚輝也看見了,挑了挑眉,他眯了下眼睛,「你笑什麼?」
曹萬年說:「你們都知道了,是我和田永強對監區裡那些有花邊案子的雜碎下的手。讓錢祿自己去跳染池其實沒非多少工夫。可能是當初手段太殘忍遭了報應,錢祿本來就對當年死他手上那個姑娘有恐懼,隨便給他點心理暗示,再按頻率時不時地刺激刺激他,他就覺得自己該去給橫死鬼贖罪了。至於穆彥,他倒是廢了點事兒。不過把他綁上漂染架子的過程跟你們剛才說的基本沒什麼差別——不過比起行兇,我之前準備的時間有點長。出事那天中午,我是故意讓代樂山在娛樂室說鬧鬼的閒話給穆彥聽的,我知道按穆彥的性子,聽見了就肯定要炸。作為報酬,我答應代樂山,有機會跟領導再提提他那封被擱置的回家探視申請。所以說,這些事情發生的時間都是我算計好的。
而我知道,穆彥每次被他叔叔訓了話都要去廁所的,也知道他右邊脖子的動脈先天性偏細。所以我掐著時間進去,把穆彥弄暈,從窗戶塞給了推車等在外面的田永強,那天正好是他負責送胚布,把穆彥扒光了塞進推車裡,路上把囚服扔在我跟他預先說好的位置,他運『獵物』的這段時間,我就把囚服先收走藏好了,然後就去斷電——電閘的手腳早就做好了,要在指定時間斷電很容易。而田永強則利用這段時間把穆彥吊上架子,把布隔斷一半,因為知道穆彥回水,怕他死不了,所以又在他手腕割了一刀放血。」
曹萬年說這些的時候比說他和範曉麗的過往冷靜多了,嘴角始終帶著嘲諷的冷笑,就好像一個冷血的看客置身事外的在看一場精彩的屠戮,輕鬆的,得意的,甚至是有些鄙夷的語氣讓人齒冷。
「不過最後殺代樂山是個意外——那天晚上我本來是要去處理梁炎東的,正好半路有人打了個電話進來,我正接電話呢,哪知道說了大半,竟然看見代樂山從鐵窗裡面爬出來——他聽見我說話了,我不能留他。」
譚輝舌頭頂了頂牙齦,「你電話裡說了什麼?竟然不可對人言到了要滅口的地步。」
曹萬年說:「跟我女兒說我那天晚上的計劃。」
任非出離地震驚了,「你每次殺人還會時間給你女兒預演一遍?!」
曹萬年:「那倒沒有。就是告訴他,那天晚上要殺掉的人是最後一個,殺了梁炎東我就收手,然後我就辭職,帶她走。」
曹萬年一邊說一邊哂笑地聳聳肩,「沒想到梁炎東命還真是大,兩次竟然都沒弄死他。」
雖然因為曹晴的關係保了曹萬年的自首,但眼下任非依然無法理解這個城府陰沉窮兇極惡的罪犯的腦迴路。
他也不想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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