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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秦遙冷冷開口。

這是他這些日子來第一次主動開口說話。

&ldo;秦遙，你去哪兒？&rdo;她仰著臉問他。

&ldo;去該去的地方。&rdo;

她點點頭，拍拍衣服口袋，&ldo;想結婚不？&rdo;

他愣一下。

&ldo;跟我。&rdo;她又說。

周圍的記者拍得更起勁了。

跟在後面的明軒、韓梅梅被她嚇了一跳；劉軍還是很淡定，頭一個臉上帶笑；姜施也並不驚訝，只是身側的手握成拳。

&ldo;你沒瘋？&rdo;秦遙的聲音有些啞。

她笑著看他。

更仔細地看了看，他的嘴唇有些乾裂，津城冬季很乾燥，他也不愛喝水。

&ldo;梅超，咱倆算了吧。&rdo;

人群出乎意料地安靜，他們對這場大開大合的戲很感興趣。

&ldo;你確定？秦遙，想好了再說。&rdo;她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

秦遙盯著她看，卻是覺得怎麼也看不懂她，像隔著濃霧。

他偏頭對警察說，&ldo;走吧。&rdo;

圍觀的人一陣嘆氣，倒是比當事人更真情實意。

梅超拽住他的袖子。

&ldo;梅超，你今年幾歲？&rdo;

她以為他是在輕蔑她年紀小不懂事，語氣很冷地回，&ldo;這又何妨？&rdo;

連日的司法審查以來，秦遙清瘦了不少，但身上那股勁兒絲毫不減，輕狂又風流，&ldo;梅超，我沒記錯的話，你今年二十歲，十一年，等十一年，你可就三十一歲了，&rdo;

梅超愣了會兒，緩緩地說，&ldo;無妨，不管怎麼算，你都比我老。&rdo;

我老了，你比我更老。

她的回答讓秦遙的心一顫，整個人像是被溫泉水包裹著，絲絲的暖意往五臟六腑裡滲。

韓梅梅遠遠地站在一邊，直到這一刻她才真正醒過來，那時的少年已經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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