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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知道是重中之重,為何你的副手卻攔著孤,顧左言他不讓孤入內?」
「殿下,臣並無阻攔之意!」劉侍郎忍不住道,「只是看到這位……」
「孤奉父皇之命,前來探查流失銅錢的去向,為此孤特意帶了府中精通錢法的幕僚,以期早日理順錢法,可你們卻百般阻撓,不讓孤帶他入內,此行為舉止,莫不是在試圖阻止孤查清此案?」項承昀眯了眯眼,「難道說……戶部與此事有關,這才不想被人查清銅錢案?」
「殿下此言,下官惶恐!下官兢兢業業,從不敢監守自盜!」
「那卻為何不讓孤入內?」
胡成銀他萬萬沒想到,自己不過剛接手戶部尚書一職,各項工作都還沒來得及展開,立馬就遇到個找茬的人。再開口時,他語氣無奈極了,「下官從未說不讓殿下入內。下官相信,方才劉侍郎不過隨口一提罷了,殿下想進去,隨時都可以,臣等絕對無意阻攔。」
話說到這地步,先前想要阻攔這位「幕僚」的言辭,胡成銀自然是說不出口了。
「殿下想先去何處?」
「去庫房吧。」項承昀見好就收,邊走邊道,「之前那一批新錢共用去多少銅,又額外損耗了多少銅,都記在帳簿上了嗎?」
「那是自然。殿下這邊請。」
胡成銀帶著項承昀,走進了庫房。
庫房內有套件,是專門儲藏銅料的地方。外間則放了書架和桌案,用於官員們辦公。
項承昀坐在案桌前,翻了翻帳簿,皺眉道:「只有這幾年的帳簿嗎?」
胡成銀道:「殿下有所不知,之前的帳簿經年累積,數量龐大,蟲蛀極為嚴重,前任戶部尚書曾請示過陛下,將久遠的帳簿進行整理,能修復的修復,不能修復的就地銷毀。現如今庫中所存帳簿,也就只有近兩年的比較完整了。」
兩年。
剛好是曹遂在任期間。
項承昀問了一句,「孤沒記錯的話,前任戶部尚書,與平南侯的族親有些關係?」
「是。前任尚書曹遂,是平南侯的遠房表兄,為官清正又有才能,這才能得二皇子賞識,提拔為戶部尚書。」
「那你呢?」
胡成銀遲疑,「殿下是指?」
「孤聽聞,胡尚書的女兒,婚期將近了?」
胡成銀面色一頓,「小女婚事,全憑她母親相看,下官所知並不多。」
「胡尚書的髮妻倒是會挑,一下子就挑中了孤的二弟。」項承昀狀若無意地看了沈蔓一眼,眼神再度看向了胡成銀,「孤先提前祝賀一下胡尚書。不僅女兒好事將近,自己也成功繼任了尚書一位,真可謂是雙喜臨門。」
胡成銀面上看不出表情,淡淡道:「下官謝過殿下。不過下官以為,當務之急是先理順錢法,下官家中私事就不必額外分走殿下的注意力了。」
「那是當然。」項承昀笑笑,將手中的帳本合起,「不過孤還有一個問題。如今的帳本,是誰在著手整理?」
「正是下官。」
「是胡尚書啊……」項承昀笑意未達眼底,「那孤倒要請教請教胡尚書了,為何孤來此視察,卻拿一本臨時做好的新帳本來?」
胡成銀動作頓了頓,回答的倒很順暢,「下官上任後,發現先前的帳本記錄十分凌亂,於是按照這三年的原有記錄,重新整理了幾本出來,此帳本將代替原有帳本入庫,並非是存心糊弄殿下。」
「不是存心的?」項承昀將手中帳本摔在桌上,冷笑道:「你們以為,將以前的帳簿銷毀、再將近年的帳簿重新做一份,這樣就足以糊弄孤了?你別忘了,當今左相不僅曾為太師,更是在十年前擔任過戶部尚書一職,錢法如何,銅料幾許,孤比你更為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