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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蔓惦記著曹若蘭的傷,沒逛多久便要打道回府。
送走蕭雲嵐後,馬車不停,直接去往平南侯府。
沈蔓在後門敲了敲,開門的正是一直以來替她向曹若蘭傳信的老嫗。說明來意後,沈蔓往那老嫗懷裡塞了幾兩碎銀,讓她儘快去找曹若蘭。
可很快,老嫗就又回來了,「九小姐說身上有傷,無法下床,不能出來見沈小姐。」
「她傷得很重嗎?」沈蔓有些焦急。
老嫗只道:「老奴不知。」
「可請人來看過了?」
「請了。郎中留了藥就走了,沒多說什麼。」
沈蔓聞言,心中微定。
再怎麼不受寵,曹若蘭也是平南侯的女兒,若當真傷得重,郎中不會是這般輕飄飄的反應。
可惜這老嫗所知有限,沈蔓又問了幾個問題,她都不清楚。見實在問不出別的訊息,沈蔓也只好離開。
回到將軍府後,沈蔓去藥房,將各種上好的外傷藥都拿了一瓶,讓青蒔趁著天黑,給曹若蘭送去。
等她洗漱好,打算上床休息時,青蒔回來了。
「小姐,」青蒔走進來時,還有些生氣,「曹九小姐根本就沒受什麼重傷,頂破天也就是些皮外傷!奴婢去時,她正站在院中,中氣十足地與其他曹家小姐們吵架!連臉上都沒什麼傷痕,絕不至於連下床見小姐一面都不能!」
沈蔓一愣,「那她為何不願出來見我?」
「誰知道又鬧什麼脾氣!」青蒔惱怒道,「就算心中有氣,小姐去探望她,也總該出來見一面吧?哪怕吵一架也總比讓人提心弔膽地擔心這麼久好!」
沈蔓在桌前坐下,心中甚是不解。
是因為她悔了婚,曹若蘭才不願見她嗎?
這樣倒也說得過去,可沈蔓有一事想不明白。昨日在玉卿齋見面時,曹若蘭顯然還在生氣,以她那一直以來的性子,今日就算是不想見自己,也會抓住機會陰陽怪氣一通,又怎會找一個「身子不適」這樣的理由搪塞自己?
這番舉動實在更像是在……躲著沈蔓。
說曹若蘭生她的氣,沈蔓能理解,可若說曹若蘭在躲著她,這根本說不通!
沈蔓拿起桌上的木蘭花,一邊把玩一邊回憶著這兩日間發生的事。
一定還有什麼事。
一定還有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才使得曹若蘭對她這般態度。
會是什麼呢?
就在她想得入神時,青蒔突然尖叫了一聲,「誰!」
沈蔓一驚,迅速站起來,轉頭看向屋內陰影處的黑影。
那黑影突然動了,「是我。」
沈蔓聽出聲音,鬆了口氣,但依舊站在原地,並未上前,「殿下何時來的?」
「剛來。」項承昀看了青蒔一眼,又看向沈蔓,「我有話想單獨對你說。」
不知是不是因為方才受了驚嚇,沈蔓此刻心中十分不安,她深吸一口氣,道:「殿下,太晚了,有什麼事,不如明日再說?」
項承昀道:「銅錢案有進展了。」
沈蔓心中一緊,立刻道:「青蒔,你去門口守著。」
她吩咐青蒔時,並未注意到,項承昀狀似無意的看了一眼她手中的花,垂眸時眼神暗了暗。
門關上後,項承昀道:「今日下午,城中毫無徵兆,突然流出大量銅錢,這些銅錢與上個月戶部消失的那批新錢,樣式一模一樣。」
「那批新錢已融成了銅塊,被鑄錢局收走,與這些突然出現的銅錢絕不可能是同一批!」沈蔓十分肯定道。「這批來路不明的銅錢,定是有人私自鑄成!」話音剛落,她緊接著又否認,「不對!銅礦歷來被官府所控,就算有人冒著誅三族的大罪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