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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承昀不置可否,裝作沒聽出蕭皇后略微凌亂的呼吸。
「母后想做什麼都可以,兒臣只有一個要求——她的事,您別插手,」項承昀的聲音帶上幾分警告,「她不一樣。」
「不一樣?哪裡不一樣?如何不一樣?」蕭皇后直視著項承昀,冷笑道,「你當真以為,帶沈家女去鑄錢局一事,你父皇會不知道?」
「連母后都能知道,父皇又怎會不知。」項承昀聲音平靜。
「不管你出於什麼目的,這件事你不要再查了。」蕭皇后目光沉沉道,「此事沒那麼簡單。過幾日你就以身體不適為由,找陛下卸了錢法侍郎一職。」
項承昀看著她,「母后是不是知道什麼?」
「本宮知道也只當不知道。」蕭皇后淡然道,「就算能查出背後之人,你現在也絕計動不了他。若真想徹底理順錢法,努力坐上那個位子是你唯一的途徑。」
項承昀冷笑一聲,「如此也能遂了母后的願,真可謂一石二鳥。」
他眼中閃過一絲厭惡,起身道別:「天晚了,母后早些歇息,兒臣告退。」
蕭皇后沉著臉看他離去,直至他完全消失在黑暗中,也沒將視線從幽深的夜色中拽出來。
空茫寂然的夜色也回望著她。恍然間,似是讓她眼中帶上了幾分茫然若失。
尋雪站在她身後,小聲喚她:「娘娘,夜色深了,回去吧。」
「本宮還能回哪兒去?」蕭皇后自嘲的笑了笑,拒絕尋雪的攙扶,一個人踉蹌著向外走去。
「回不去了……」
「娘娘……」尋雪小心的跟在後面,生怕心神恍惚的蕭皇后一時不慎摔倒在地。
但她的擔心顯然有些多餘。不等走出御花園,蕭皇后臉上的悵然落寞便盡數消失,恢復了平日裡冷若冰霜的模樣,就連虛浮的步伐也端正平穩極了,看不出有一絲一毫的異樣。
另一側,皇宮門口。
沈毅與青蒔守在馬車邊,剛開始還能保持從容,只是不停地向宮門內張望,可在左等右等也不見人出來時,心中也不由得越來越焦急。等到後來看到有人走出來,兩人趕緊迎了上去。
「怎麼樣?皇后娘娘說什麼了?她有沒有為難你?」沈毅連連問道。
沈蔓神情有些複雜,「皇后娘娘?不,我根本沒有見到她……」
「那怎麼去了這麼久?」沈毅擔心極了,「你為何是這般表情?」
「我沒見到皇后娘娘,卻在出來的路上被皇上叫走了。皇上與我交談了許久,最終將這個交給我,」沈蔓有些恍惚地舉起手中明黃色的聖旨,「爹,婚期定了,就在月底,三月二十三。」
第17章
沈毅還未開口,倒有另一道聲音響了起來。
「你要……成婚了?」
沈蔓這才留意到不遠處站著的一人。
崔自明保持著想要上前的姿勢,一臉失魂落魄地看著沈蔓。
「崔公子。」沈蔓禮貌點頭。
沈毅看了看兩人,「你們認識?」
「只是認識而已。」崔自明黯然道,「我知道沈姑娘的名字,卻沒想到原來沈姑娘就是將軍之女,太子殿下的……未婚妻。」
沈蔓問道:「崔小公子這麼晚了,怎麼還在宮門口徘徊?」
崔自明指著自己身後的馬車道:「我來接我爹。」
「定國公還在宮裡?」沈蔓困惑,從御書房這一路,她也沒見定國公啊。
「爹今年是科考考官之一,好像是發現試卷出了些紕漏,所以臨時來找皇上商量。」
既是公職,又設計試題,沈蔓不好多問,與他寒暄了幾句,轉身上了馬車。
「沈姑娘。」崔自明叫住她,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