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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蔓一愣,旋即聲音揚高了些許,「他用我來威脅你歸京?」
沈毅急道:「說什麼呢,那怎麼能是威脅!你小點聲!!」
沈蔓壓著怒火,「就這麼件事就把你騙回來了?」
「什麼威脅啊騙啊的,那分明是正常書信,」沈毅假裝板起臉,「再說了,二皇子早有退婚之心,爹不是想著能來幫你打點一下。」沈毅含糊了這麼幾句,就十分蹩腳地轉移了話題,「唔,你這梅花開的真不錯。」
沈蔓無奈,「爹!您不要一遇到不想回答的就岔開話題。還岔開的這麼生硬!」
沈毅尷尬地笑了笑,將那籃梅花從青蒔手中拿過來,「我又沒說錯,你瞧這梅花開的多好。」
事已至此,再去論值不值也沒意義,沈蔓嘆了口氣,放軟了聲音,「爹喜歡的話,不如拿幾支放在書房。」
「你爹我不做橫刀奪愛的事,」沈毅笑道,「你這丫頭也沒別的愛好,我又常年在邊關,照顧不到你,一回來就奪你梅花,那我成啥了?不過這時候還能見到開得這麼好的梅花,確實不多見。」
「說到這梅花,倒是有件事需要爹幫我查一下。」沈蔓略微思忖了一番,將之前在遲春湖上遇到的那位言行古怪的船伕一一說來。
沈毅道:「此事不難,我即刻吩咐人去遲春湖一趟。」
沈蔓叮囑道:「先查一下那人背景,有沒有異常之處。若確實只是是個被人脅迫的可憐人,問出背後指使者就行。若他實在不敢說,也不要為難他。」
沈毅點點頭,指了指青蒔,「不過你這婢女這幾日最好能跟來一起找」
沈蔓想了想,「等明天吧。明天上午我有事出門一趟,回來就讓青蒔去找您。」
平南侯府。
二皇子項永乾一把摔碎手中的琉璃盞,滾燙的茶水隨著杯子碎片四濺,清脆的聲音聽得曹威一個激靈。
項永乾望著他這個成事不足的表兄,聲色俱厲道:「誰準許你一個招呼不打就擅自行動的?現在好了,本來私下裡說一聲就能解決的事,硬是被你鬧了這麼大的笑話。」
他一得到訊息就趕緊趕過去,結果還是晚了一步,被這麼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玩意兒得罪了沈毅。
曹威縮了縮脖子,「我、我這不是怕私下裡協商,萬一他們死皮賴臉不同意怎麼辦?平白拖累了你的名聲就太不划算了,當著這麼多人面,他們為了面子也會同意……」
「少給我大言不慚地說為了我好,」項永乾指著曹威,冷笑連連,「你不就是記恨沈毅這麼多年始終騎在你頭上,如今一見人家失勢,就迫不及待地想要上去踩兩腳!」
曹威不服氣的嘀咕,「本來就是他不對,不就是比我會打仗一些,當年在軍營裡就看不起我……」
「人家根本就不屑於看不上你!」項永乾忍不可忍,「你得罪誰不好,偏去得罪他!你知道你壞了我多少事嗎!」
「他失了兵權,就什麼也不是,還能有什麼可拉攏的?」曹威梗著脖子道。
項永乾神色沉沉,「難免不會有東山再起的一天。」
曹威有些心虛,辯解道:「以他這麼大年紀,又能有什麼威脅?」
項永乾懶得理他,目光投向門外,眼眸沉沉,「但願他真能如你所說。」
第二日一早,沈蔓帶著青蒔出了府。
兩人穿過街頭巷尾,最終在平昉街角一間早點鋪坐了下來。
熱騰騰的包子與小米粥端上了桌,青蒔環顧周圍,有些好奇道:「小姐怎麼會想到來這裡?」
沈蔓攪了攪面前的粥,反問青蒔,「若你想知道天下人對某件事的看法,該去何處打聽?」
青蒔想了想,「茶樓?酒肆?」
沈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