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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時我會想,從這齣發,一直遊,最終可以到哪裡?&rdo;他躺下來。
我想了想,&ldo;海底?魚肚子?&rdo;
他笑,&ldo;掃興的傢伙。&rdo;
反正彼岸不可能是太平洋,我從小不愛看童話,況且童話不也常有把人切成一段段的情節。我冷,把自己貼近他,他沒反對,把我摟進懷裡。依我看,還有種可能,就是明天負責清潔的,發現一千八百米長的沙灘上多了兩具摟抱著凍死的屍體,值得慶幸的他比伽西莫多英俊多了。
他懷抱極之溫暖,不過我沒半點綺思雜念,可能都被海風吹走了,□□一般都在溫飽後。奇怪的是他的身體在微微顫動,難道我的魅力讓他終於忍不住了?我好奇地看他,結果發現他在哭。
我立馬呆若木雞。
你們能想像嗎?當你正窩在一個男人的懷抱裡時,他沒有遐想,沒有動作,只是哭了,還哭得像剛認識自己錯誤的小男孩。
我手足無措,不敢動,不敢說話。
我突然明白他為何哭,負過人,被人負,活得像坨爛泥,懊喪,卻又無能為力。想控制自己,卻一次次輸給自己。最好爛到中樞神經也沒了,可是偏偏它頑強地不肯失去知覺。痛呵,整個人縮成一團,拼命用種種方式麻醉自己,可又麻不翻,只是更清楚看清自己的醜態。這個人是我麼,是啊是啊,逃不掉躲不開,比影子還緊地貼住整個人。
我用頭頂抵著他的下巴,以輕輕的摩擦安慰他。
別哭啦,會好起來的,我們是小強,永遠不會被壓垮的小強。
這個人雖然很差,可是命中註定要做這個人,那麼接受吧,從今天開始,好好愛自己,做好好的自己,不晚,人生隨時可以重新開始。
海水偷偷漲上來,我能感覺它爬上我的腳我的腿,可我沒動,如果無言的陪伴能給他一點安慰,我願意付出。直到海水開始觸控我的臉我的發,王亮才動彈。他扶我起來,我倆一身泥水,又髒又冷,對視後大笑起來。借夜光我都能看見他臉上掛著的海帶,而我,下巴處癢癢的,估計也有些異物在上頭。
他用衣袖替我抹去臉上的髒東西,我伸手摘去他眉頭的海帶,然後又是捧腹大笑。
他又一次像對孩子般擼擼我的發,&ldo;謝謝你,好心的姑娘。&rdo;
說我嗎?
我呲牙咧嘴,好高的評價。
可惜我倆的默契從來只有曇花一現,沒等發生些什麼傳說中的jq,他的手機不識趣地響起來。在看到來電名稱後,他又變回那個斯文的王亮,&ldo;嗯,新年好,…,是的,…吃過了,挺好的,你呢?&rdo;
死相。
我賭氣一個人走了。
走出百多米,我回頭看看,他居然絲毫沒發現個大活人走開了,還在執著地煲電話粥。
值得這樣子嗎?她已經不是你的什麼人了。
我悻悻地想,隨之恨恨地說,最後對著馬路大聲罵道,&ldo;討厭你!&rdo;
是的,我已經一個人走回大道。既然他從頭到尾沒注意我,那麼就讓我走好了。我從來不怕孤身一人,要知道天下有聚就有散,想到散時的悲傷,不如不要聚的歡樂。
我瘋頭瘋腦沿大道往回走,要走多久才能回去,反正我不在乎,時間不用來浪費也會過去。
王亮的電話追了過來,&ldo;你在哪?&rdo;
我冷淡地答,&ldo;回去了。&rdo;
&ldo;你…!怎麼能這樣?&rdo;他氣呼呼的。
&ldo;為什麼不能?你是我什麼人,我是你什麼人,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