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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夜總覺得有不對勁的地方,而且剛才那一點短促而尖銳的笑聲讓她心裡發慌。
「可是我從來沒有看見過她……」
「不,你有看見過。」
安夜皺眉:「有?」
姐姐微笑:「之前不是有看到過其他女人嗎?家裡除了我和小茵,大概就是……媽媽了吧。」
安夜總覺得她意有所指,之前看到的那個女人難道不是縫隙女嗎?這樣說……又是什麼意思?故意混淆視聽,是為了麻痺她?
何況姐姐的媽媽回家,姐姐自己總是知道的。可這幾天,明明沒有人來過家裡,為什麼還要這樣刻意暗示她——在這個家裡有其他人呢?
是以為她什麼都不知道嗎?連縫隙女的存在都不知道,故意暗示她只是媽媽回家了才引發那些古怪的騷動,然後讓她一無所知,在這個房子裡面可悲地死去嗎?
安夜突然想耍一點小心眼,她道:「哦,那個人是你媽媽?她似乎挺關心你的,有時候都寸步不離地跟著你。」
姐姐的眼瞳頓時放大,她渾身打著細微的擺子,眼神躲閃說:「跟著……我?」
「不是你媽媽嗎?」
「是吧。」她突然放下了打湯的鏟子,「我去一下房間,手機好像忘記充電了。」
安夜看著她落荒而逃,隱隱笑了一下。她嫣紅的唇色已經淡去了,顯出一點灰粉色。安夜伸出拇指捻去唇上可能還殘留的口紅印記,低著頭回了房間。
姐姐那樣慌張,就說明她心裡一定有鬼吧?
等她回到房間,白行已經準備好了螺絲刀這些撬門用的工具。
就在此時,門突然響起了響動。
隔著門,姐姐在外面喊著:「媽媽剛才打來電話說爸爸的病情惡化了,麻煩你們照顧一下小茵,我今晚就不回來了,飯菜那些都在桌上,你們自己吃吧,麻煩了。」
安夜答:「好,去吧。」
話音剛落,姐姐就急匆匆離開了。
安夜給白行暗示一個眼神,他拿起榔頭這些一系列的東西就出去撬門了,臨走前,他說:「必要時刻允許你將小茵困在房間裡。」
安夜有點不安:「我們這樣像入室搶劫吧?」
白行沉默了一下:「劇情需要。」
「呵呵……」安夜乾笑一聲,並沒有覺得有多幽默,當務之急是先看看那房間裡面究竟有什麼,又為什麼……打不開?
越接近那間屋子,安夜心裡的恐慌就更甚。
她似乎對這個地方特別敏感,特別是那間屋子。安夜好像不用看都能知道裡面有什麼,粘稠的,黑暗的東西。
她很牴觸那個房間,就像是小時候害怕一切未知的事物一樣。
白行用螺絲刀直接擰開固定門的螺絲,另外一邊上鎖的地方則是擺設一樣,讓它自行連線著。沒過多久,門就搖搖欲墜地往側面靠了下去,白行起身扶住,突然……一股惡臭撲面而來。
是催人作嘔的腐臭,這是真切存在的味道,混淆著納豆的鹹澀味道,簡直連膽汁都要吐出來了。
白行把門放好,順手摸著牆壁進去開了燈。
而眼前的場景險些讓安夜昏厥過去,就在房間內的地板上躺著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臉部已經開始腐爛,脊背有被利器砍傷的痕跡,隱隱露出一點白色的背骨,而女的則是額頭上有碗大的傷口,潰爛進去了,似乎是致命傷,嘴角還粘著幾枚納豆。
納豆?!
這是……姐姐的媽媽嗎?
如果這裡的是媽媽,那醫院的是誰?!
「都死了?」安夜還沒想到會有這種事情,她一下子慌了神,掏出手機說:「我要報警……這是怎麼回事?」
白行伸出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