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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除夕還有小半月的時間,照理來說,拓跋泓一家此時還在掖揉尚未動身。只可惜,有人先等不住了。
提起拓跋泓和明珩的那一對兒女,真是讓他們又愛又恨。兩個孩子如今已經七歲了,生得聰慧伶俐,十分討人喜愛。而且繼承了賀家的武學天賦,小小年紀身手十分了得,打遍草原無敵手。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兩孩子小小年紀在武學上就小有造詣,兩個孩子的性格也十分的勇莽,一天一天的,不是在闖禍就是在闖禍的路上,把兩位老父親氣得天天追在兩人屁股後頭揍。
前些日子,兄妹倆鬧過頭險些闖下大禍,拓跋泓一氣之下硬著心腸罰兩個孩子禁足了整整兩個月,直到最近才因為即將要到安陵的新年才被解禁。
明珩知道拓跋泓這次是真的生氣了,直到現在還餘怒未消,所以在兩個孩子結束懲罰後還特地把他們叫到跟前,語重心長地告誡兄妹倆這段時間乖一點,別再惹爹爹生氣了。兄妹倆當時還答應地特別好,態度乖巧又真誠,結果一轉頭留下一封信就樂顛顛跑了。
當時明珩正摟著拓跋泓試圖為一對兒女說些好話讓他儘快消氣。結果他前腳剛好不容易哄好媳婦兒了,後腳小扇子就拿著一封信走了進來。
夫夫倆看到那熟悉的信封以及信封上那幾個更加熟悉的字,齊刷刷地眼皮跳了跳。
緊接著,他們就聽小扇子說出了那句聽了不下百遍的話。
「大汗、殿下,大皇子和大公主又又又留書出走了。」
屋內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隨後夫夫倆又異口同聲發出一聲深沉的嘆息。
小扇子拿著那封信,臉上的表情也十分複雜,既哭笑不得又夾雜著幾分無奈,但唯獨沒有擔心焦急。
講真的,若是一幕戲隔三差五就要演上一回,而且一演就是四年,任誰都會麻木的。
明珩和拓跋泓在聽聞兒女留書出走後表情也是十分平靜。明珩淡淡說了一聲知道了就接過信放在桌上,連拆都沒拆開。
拓跋泓倒是拆開來快速瀏覽了一眼,只見信上寫著:
父汗爹爹,哥哥想湯圓弟弟了,我先帶他回安陵啦。對了,哥哥說他把送給弟弟的木頭小刀落下了,你記得帶來呀。
阿依勒留。
拓跋泓看完發出一聲輕笑,把信紙舉到明珩面前晃了晃,慢悠悠道:「你女兒說哥哥想小湯圓了才先帶他回安陵去了,你信嗎?」
明珩也笑了起來,出於對自家兒女的瞭解,他十分篤定地說:「阿爾普想弟弟我當然相信,不過提前回安陵這事十有八九是阿依勒慫恿的。兄妹倆哪次闖禍不是那丫頭帶的頭?這丫頭也不知道像誰,越大越虎,你看看她做的那些事,哪有一點女孩子的樣子!」
拓跋泓淡定地拍拍他的胸口,對於這個比漢子還漢子的女兒,他已經放棄了掙扎,只要女兒平安健康,她愛咋樣咋樣。
明珩卻一直執著地想讓自家女兒成為一個大家閨秀,如今也依然在堅持。同時他對於拓跋泓做了逃兵的行為提出了嚴肅的抗議,指責他:「你居然叛變!」
拓跋泓冷靜辯解:「不是叛變,我只是,想開了……」
而此時,已經被拓跋泓允許野蠻生長的草原上最尊貴的公主拓跋明菡正騎著自己心愛的寶駒帶著哥哥馳騁在前往安陵的路上。
從王廷到安陵的這段路途一路都是熱鬧的城鎮,而且沿路還有不少驛站和守城將士,幾乎不存在什麼危險,況且,這條路兄妹倆已經獨自走了四年了,十分有經驗,沿途的守城將士也都認得他們,
因此明珩和拓跋泓並不是很擔心兄妹倆,也沒有組織人馬去追。不過拓跋泓還是給身在澄州府的兄長賀澤璽飛鴿傳書了一封信,跟他說明瞭事情緣由,託他先代為照顧孩子們幾天,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