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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成了那般模樣,夜夜都心疼地難以入眠,又見他百般求死,於是就……”
柳芸香嚥了咽口水,已然紅了眼眶,她輕舒一口氣,儘量平和地說:“後來的事你都知道了,我賣身進了妓院,喝了太多的避孕湯藥,又在諸葛淼門前冒雪跪了三天三夜,自此徹底傷了身子,大夫跟我說……我再也不能生育了。我本就已經殘破,若是連孩子都不能給他,我……”
米豆豆心裡難受的厲害,她用力地深呼吸,猛地抓起柳芸香的手腕,皺著眉面色凝重。良久,她鬆開手,費力地找回自己的聲音:“你在那個雪天寒氣入體傷了根基,的確是很難受孕。”米豆豆紅著眼儘量冷靜地道出事實,又道,“但也不是沒有可能。”
柳芸香眼中閃過狂喜,卻又立刻灰敗下來,她苦澀一笑:“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豆豆姑娘,你不必安慰我。”
米豆豆搖頭,神色鄭重:“你放心,我沒有安慰你。在這方面你可以相信我,雖然傷了身體沒錯,但只要仔細調養,生孩子也絕非難事。”
柳芸香猛地上前一步,激動地抓著米豆豆的手:“你說的是真的?沒騙我?”
米豆豆點頭:“你放心,我一定能把你治好。我這有張方子,之前摸到你的脈便覺你脈象有異,於是便提前寫了下來,沒想到真的有用。這藥方你堅持喝,用法用量上面寫的很詳細,不出一年,懷上孩子的機率便會很大。”
柳芸香紅著眼,終於落下淚來,她用手帕捂住顫抖的唇,虔誠地接過藥方,對米豆豆哽咽道:“豆豆姑娘,謝謝你,謝謝!”
歐陽茗修在暗處也紅了眼眶,他見那二人到現在還沒回來,便和蕭冀陌分頭去找,誰知卻被他聽見!他顫抖著身體剛想上前,便聽柳芸香又道:“豆豆姑娘,我想拜託你一件事,我剛剛跟你說的話,別告訴茗修。”
米豆豆看著遠處柳芸香身後的歐陽茗修,輕聲問:“為什麼?”
柳芸香淡淡一笑:“這種事情,我自己承受就好,無謂連累他和我一起難受。”
米豆豆艱難地點了點頭:“好。”便見那邊歐陽茗修已經慢慢地轉身離去。
她深深地吐了一口氣,抹了抹眼,看向柳芸香的眼裡已是一片清明:“柳姑娘,你若想報答我,便告訴我一件事。”
柳芸香點頭:“芸香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米豆豆眼底泛起狠意:“你繼父是誰,哪裡能找到他……”
米豆豆和柳芸香回去時,已經恢復了正常。蕭冀陌連忙迎上來,擔心地問:“豆豆,怎麼這麼久?”
米豆豆輕笑著搖了搖頭。
那邊歐陽茗修笑得溫柔爽朗:“香兒,再也沒有人能妨礙我們,我一定好好對你。我們到別處去,我報名參加醫者大賽,既然我們脫離了歐陽家的掌控,我們便能在一起。但是我不能讓你這麼沒名沒分地跟著我。總有一天,我要風風光光地回到歐陽家,讓那些曾經看不起你的人跪下來叫你一聲主母,我要把你的名字,刻在我歐陽家的族譜上!”
欣慰地舒展眉眼,米豆豆心中百感交集。把歐陽茗修和柳芸香送出城安頓好後,她便和蕭冀陌一同乘著馬車趕了回來。
馬車裡米豆豆深情冰冷:“相公,你幫我找一個人……”
蕭冀陌感受到米豆豆的異樣,點了點頭
“張廣,柳芸香的繼父!”那兩個字米豆豆念得咬牙切齒,蕭冀陌皺著眉問:“怎麼了?”
米豆豆搖頭:“找到了我再告訴你,要讓那個人渣生不如死!”
再回到蕭縣,已是三天後的早上,米豆豆挑著眉聽著路人談論的事。原是歐陽乾心中不平,他們前腳才送歐陽茗修出城,後腳便被歐陽乾告了上了公堂。
說他們綁架了歐陽家的傳人歐陽茗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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