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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在腦海里回想她剛說的那句話，就已經足夠讓他震驚，震驚之下掩著不應該在男人、在他身上出現的羞赧。

面紅耳赤，心跳加速，大腦放空，肌肉僵硬。

歐博凱從來沒想到有一天，這四個詞會同時同地同刻的出現在他身上。

褚溪筠提要求的那句話，他甚至在內心活動裡都不好意思再重複念一遍。

這是個他不知道怎麼回應的要求。

因為沒有應對的經驗，於是驚愕許久的男人，只能幹乾的咳了咳，願意是舒緩，沒想到卻讓屋裡的氣氛更加的微妙起來。

褚溪筠靠在門背後，紅著臉微低著頭，腳尖下意識的淺淺點地。

「我……」

「你……」

沉默許久的兩人幾乎是同時出聲。

話語對上，兩人又同時停下，隔著兩三米的距離，靜意再次襲來。

褚溪筠聲音低低的，羞羞的，「你……是不是覺得……我很不正經……」

男人手裡捏著書的稜角，唇舌發乾，清沒說話，卻是搖了搖頭。

「沒有……」

「……」褚溪筠隱住胸口的劇烈喘息與起伏，貝齒將下唇咬得緊緊的，羞紅著一張臉，聲音帶著顫音般的赧意，「你以前……有沒有交過女朋友，你……有沒有吻過她呀？」

「……」歐博凱怔了怔，手微曲抬起，輕抵住自己的唇，輕咳一聲，「也沒有。」

咬著唇的小姑娘，臉更紅了，聲音也更軟更低，「我也沒有……」

追她的人有，但是真心喜歡一個人，歐博凱是第一個，她對他，有種莫名的絕對崇拜，如神祇般的無所不能與耀眼。

靜默……

「你來……就是為了這個？」

兩人誰也沒動，距離仍是之前那麼遠，明明非常「不正經」的話題，卻在兩人一問一答式的來往對話中，僵硬又正經。

褚溪筠不說話了，羞意後知後覺，鋪天蓋地的漫過來，臉上紅暈的熱度已達到臨界的邊緣，今晚她肯定是魔怔了，才會懵呼呼的跑過人家裡來。

小姑娘慢慢的側過身，偏頭抵在門的角角里，手在硬硬的木質門框上用指甲來回的摳。

褚溪筠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接吻是一件沒辦法用命令跟公式來做成的事。

就比如現在，在這種怪異的情況下，她實在想不出，兩個人要怎麼走近挨一塊，然後嘴對嘴地浪漫親吻。

「我……我要回學校了……」

在原地站了很久的男人，終於回過神動了動，手中的書來回倒了兩回手之後，被他轉身放回桌面上。

「有點晚了，讓人收拾下房間，今晚在這住下。」

「……」褚溪筠想搖頭，但是大半夜的，她要回校，他肯定是要親自送，今天下午好不容易才讓他好好休息了會，這會又因為自己的心血來潮而折騰他來回跑，褚溪筠不願意。

好在尷尬的氣氛被打破，男人放桌上的手機響了。

歐博凱輕說了句「抱歉」，轉身去接電話。

褚溪筠特意看了眼，是他的私人手機。

自從她之前因為他私人手機號的事「鬧」過之後，好像男人也開始有意無意的重視起這個問題來，慢慢的將工作與私人號碼分開，即使他下班到家後，工作手機也極少關機。

趁著歐博凱接電話的空隙，褚溪筠動了動僵硬的脖子，抬手在發燙的臉上用力拍了拍，然後抬頭挺胸，重重的舒了口氣，一套動作做下來，她才覺得自己稍稍活了過來。

再抬頭去看打電話的男人，發現他的面色已經變得凝重，片刻，他掛了電話後，又轉去打了另一個電話。

是巫新宏。

從他言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