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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嘗嘗。」
凌父扶住她遞到下巴處的手,想拒絕。
「你試試嘛。」
於是他無奈地側頭咬了一小口:「不錯。」
西裝男和炸年糕串,這個搭配看起來有些奇妙。
凌母有些得意:「我剛剛說要來吃東西你還阻止我。」
「現在覺得好吃了吧。」
「你快吃吧,等會凌越看見了要嘲笑你。」
「你也吃了,你是我的同夥。」
……
平淡的對話裡帶著溫情和縱容,兩人像是還在戀愛中的情侶。
一點也不像是結婚近二十年的夫妻。
望舒有一瞬間恍惚。
她理解了為什麼凌越總想個太陽一樣,溫暖熾熱,看人的眼睛裡都是光芒。
在這樣一個家庭裡長大,開心是他們的天賦,而不是能力。
能力需要費勁去獲取,天賦卻與生俱來。
其實何月和望譽曾經也愛過對方。
他們倆是自由戀愛後結婚,戀愛時的甜蜜往事望舒不得而知。
她只記得一個小細節,是在她幼兒園的時候。那個時候小汽車還沒有普及,昏暗的路燈也時有時無。
黑漆漆的夜晚裡,他們三個逛完超市或者辦完事情回家,都是何月騎著電瓶車,望譽騎著摩托車載著望舒。
電瓶車速度很慢,但每次望譽都會放慢速度跟在何月斜後方,靠機動車道那一側,開啟摩托車的大燈給她照亮前面的路,一路護送,直到到家。
七八十年代從農村長大的望譽並不是一個多浪漫紳士的人,這樣的舉動,如果不是把人放在心上,是做不出來的。
然而這樣的溫情和愛意,最終還是消磨在了日復一日的瑣碎和爭吵之中,摻雜進了深重的倦怠甚至厭煩。
何月後來開小超市的時候,常常有大量的貨品需要搬運,望譽甚至都極少來幫忙。
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是珍貴的,也是易逝的。
望舒清楚這一點。
所以她理解凌越當下的冷淡。
這十有八九是因為從冬令營回校那天,為了避免何月的警惕和關注,她做出的退避舉動叫他失望了。
她總會叫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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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晚間廣播前奏響起,劉博聞張開手臂緊緊盯住運著球的凌越。
對面的人神情冷靜,氣勢沉著,雙目鎖著自己,僅僅是俯身簡單兩個運球,就讓他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像是被一匹餓極了的狼王給盯上了。
「嘭,嘭,嘭……」每一下運球都像是敲在了他的心上,精神高度緊張,肌肉繃到極致,劉博聞額前出了點微汗。
很少有人能在跟凌越對抗的時候佔得優勢。
「歡迎大家收聽廣播社晚間播報,今天是2015年3月16日……」
凌越神色一滯,手上動作一緩,被劉博聞抓住時機成功斷了球。
「耶!!!」他都不投籃了,抱著籃球歡天喜地,「我天,我竟然成功斷了凌越的球!」
「我可以炫耀一整年!」
按照一般情況,凌越早就拉著對方要1v1看看誰更厲害了。
但這次,他沒理他,而是抿著唇走到球場邊,拎起礦泉水瓶,擰開瓶蓋,灌了兩口水。
好像還嫌不夠,他直接仰頭倒了點水在臉上,洶湧的水珠順著優越的五官流淌而下,越過清晰下頜線,沒入衣領掩藏住的胸膛。
球場外偷偷圍觀的女生禁不住小聲嘶了一下。
徐亦鳴攔住了想湊過來的隊友和對手,留凌越一個人單獨靜靜。
廣播裡是望舒的聲音。
是他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