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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裡慌張,望舒是要幫他上藥嗎?
但他方才剛會錯了她的意, 凌越又怕自己是自作多情。
望舒抬頭看見他站在窗戶外邊眼巴巴地看著她,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想笑。
她招招手:「手伸出來。」
凌越把手伸出來。
「手肘。」
凌越把手架在窗臺上, 露出傷口。
望舒端詳了一下傷口,因為方才凌越推人的時候很用力,手肘撞上金屬框的尖銳邊角,導致傷口不大卻看起來有些深, 周圍一圈已經有些泛紫。
她低聲道:「忍著點, 碘伏塗起來有點疼。」
「那什麼塗起來不疼?」凌越有些緊張, 順著她的話往下問,「我下次不買碘伏了。」
望舒不贊同地瞪他一眼:「不受傷最不疼。」
凌越訕訕摸頭。
低下頭,望舒託著他的手肘,小心地對著傷口吹了口氣,然後輕輕把蘸著藥水的棉簽按壓在傷口處。
掌心下的肌肉稍稍繃緊,望舒又輕輕吹了口氣:「疼嗎?」
凌越沒說話,他感覺這兩口氣像是草原上連綿過境的長風,吹得他心裡所有都像青草一樣甘心倒伏。
望舒拆了一個創可貼,凌越當時買的是背面有圖案的款。
她使壞地選了個小黃鴨的。
凌越有心想拒絕,卻不忍心推脫這到手的福利,乖乖任她貼了,一條結實有力的胳膊上排列著三個明黃色的小黃鴨,看起來又可愛又張揚。
望舒笑了一下,抬頭對上凌越無奈的神色,安慰道:「你可以把校服外套袖子放下遮住。」
「嗯。」凌越放下袖子,他肩寬腿長腰細的,穿著校服外套都難掩少年人的帥氣和性感,像是青春校園偶像劇裡的男神學長。
望舒又叮囑他:「那個吳文瀚,你不要理他,他這種人,不敢做什麼出格的事的。」
凌越不贊同:
「他可以趁著沒人在教學樓堵你,就能晚上尾隨你回宿舍或者去哪裡。」
「禍患都是積於忽微的。」
「不給他一個警告,他會更加得寸進尺,肆意妄為。」
「那好吧,如果他再來煩我,我就行使學生的基本權利,」望舒一隻小臂橫放,一隻小臂豎放,做了個小學生舉手的動作,「告老師。」
凌越笑了起來。
他好像又變成了冬令營裡那個熱忱大狗勾,熱情地和望舒交朋友。
早操散場的音樂從操場上傳來,凌越雙手插兜:「那我先回去了?」
「嗯。」
沒多久,徐亦鳴進了教室,他和凌越望舒查的都是高二的出勤,因為他查的班級在五樓,因此方才跟凌越分開走了。
「凌越,你今天怎麼沒在樓下等我?」
「臨時遇到點事情。」
「什麼事情?」徐亦鳴隨口問。
凌越卻在那邊賣關子,不肯說。
徐亦鳴也沒追問,他不是好奇心旺盛的人。
對方不想說就罷了。
凌越拿出下一節課要講的試卷:「對了,我明天查出勤不跟你一起走了。」
徐亦鳴:???
他審視了一會兒凌越,瞭然道:「你和望舒又不鬧彆扭了?」
凌越和他對視了一眼,唇角微勾。
他慢吞吞捲起袖子,在課桌底下悄悄露出了那個小黃鴨創可貼:「望舒貼的。」
徐亦鳴後悔跟他提望舒了。
每次跟凌越提起望舒,要麼淒風苦雨的要想辦法安慰他給他支招,要不就陽光燦爛的要被迫吃他餵的狗糧。
「你看看你看看,說好暗戀的呢?說好不合時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