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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萍。」
虞母始終聽著父女兩人的對話,正想要插話時,手上的觸感倏然消失不見,一抬眼,便瞧見女兒的身體逐漸變得透明,她臉色一下子變得驚恐:「不要。」
虞萍萍對上媽媽的視線,迅速地意識到了什麼,她臉上浮出了一抹慘笑:「爸,你的腰不好,千萬別久坐,要多動動,還有,媽,不要老慣著爸給他做辣的吃,他現在腸胃消化能力弱,你更要好好的照顧自己,不要老生氣。我真的……好捨不得你們,如果有下輩子,還要當你們的女兒。」
雖然相聚的時光僅僅片刻,雖然虞萍萍覺得很不捨,可消失之前還能這樣的機會,她沒有遺憾了。
虞母尖叫一聲,她像是瘋了似的想要抓住虞萍萍。
但奈何入手之處一片虛無,她眼睜睜地瞧著虞萍萍消失不見。
最終,虞母承受不住,直接昏厥過去,整個人軟綿綿往地上倒。
虞父見狀,連忙扶住對方。
下一秒,夫妻二人雙雙在臥室內醒來。
虞母猛然從床上坐起,她環顧四周,見依舊是熟悉的環境,溢滿淚水的眼眶裡,忍不住浮出了迷茫與驚懼:「老虞,你看到萍萍了嗎?」
說話時她的手指不由自主蜷縮起來,顯然是畏懼聽到她不想聽的答案。
虞父很想忘記剛才的經歷,可女兒說的每一個字,都牢牢地刻在他的腦海中。
他嘴唇囁嚅,好半晌才開口道:「現在不是難過的時候,當務之急,要把兇手繩之以法,也好讓萍萍走得更加安心。」
虞母聞言,再度悲從中來。
她不明白的是,為什麼遭遇這一切的人偏偏是自己的女兒?
為什麼?
可註定沒有人給她答案。
很快,虞母便下床換衣服,說話頗帶咬牙切齒:「去警察局。」停頓了片刻、她又低聲道:「接萍萍回家。」
虞父點了點頭。
天空露出魚肚白。
王璇從噩夢中驚醒,恰好聽到孩子的啼哭聲,她心中驟然一驚,連忙推了推身邊正在呼呼大睡的老公:「快醒醒。」
錢濤睜開眼,罵罵咧咧:「這才幾點?你天天在家奶孩子,不用工作,不知道我累嗎??」
王璇想起白天的經歷,即便不願意打擾錢濤,但仍然架不住心中的害怕,小心翼翼地開口道:「那女人今天來找我了。」
她伸長脖子,露出清晰的掐痕:「我覺得那道士的符籙挺管用的,要不咱們再花點錢找他超度一下,不然我害怕以後得不得安生。」
錢濤本想說王璇胡說八道,但看著她脖子上的痕跡,吞嚥了口口水,到底沒說出什麼,為自己的性命著想,他點頭道:「花點錢就花點錢吧,明天你去找。」說完他便揮了揮手:「快睡吧,明天我還要上班。」
王璇莫名有些替自己悲哀。
她不知道嫁給這樣的丈夫自己究竟圖什麼。
整個孕期、包括產後,都是靠著自己一個人,相反她還得替忙碌的丈夫料理各種各樣的家務,明明還年輕,卻像四五十歲的老女人一般滄桑。
算了吧,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正想下床給孩子餵奶,門口突然傳來了敲門聲,一聲比一聲激烈,她尚未平靜的心再次狂跳起來。
錢濤才剛躺下,聽到這聲音,惱怒地翻身下床,剛開啟門就破口大罵:「現在這才幾點,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剩下的話,在看到一排警察時,戛然而止,他瞬間意識到了什麼,連忙向屋內逃竄。
不用問,也知道警察的來意是什麼。
虞父是第一次見到錢濤,可想起女兒已經腐臭的屍身,極力控制的情緒立刻爆發,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