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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舍內,司馬鈺靠著窗側,透過窗欞破碎的雕花,黯然地看著漸漸走遠的司馬逍,神色淡而悵惘。
正文 (一百一十五)宮事(5)
司馬鈺的鞋子明顯是他自己的。//
朱可可的腳在女人中算大的,在男人中卻算小的。那一雙乾淨的藍布鞋穿在腳上,就好像兩隻小船一般,晃晃悠悠,晃晃悠悠。
可是,比之前的赤腳好了很多。
朱可可對司馬鈺的印象又好了一份:這個被關押的八爺,其實是一個很淡泊很細心的人啊。
不知道當初是怎麼惹到司馬逍了,居然一關就關了十幾年。
狠心的三哥啊。
不過,朱可可心中卻也沒辦法責備司馬逍,因為,從蜂園走出來的司馬逍、情緒似乎很低落。
大概,是為了司馬鈺的冷淡的。
他並不是不在乎。
這皇宮裡,哪個人沒有一段不得已的苦衷呢?
朱可可垃著鞋子,跟著司馬逍又走了一路,終於有點看不過眼了,她忽然停住了腳步,扯住疾步中的司馬逍,大聲道,“其實,他一點都沒怪你。”
司馬逍聞言,也頓住了腳步,回頭靜靜地看著她。
朱可可望著他,繼續大聲說道,“八爺臉上沒有一點怨言,其實他早已放下了,真正沒有放下的,是陛下你。”
再說了,如果你真的這麼在乎這個八弟,又為什麼執意要將他關著?
當然,後面那句話,朱可可並不敢問。
誰敢問皇帝為什麼。誰就是嫌自己命太長,活得不耐販了。
司馬逍對她的話不置可否,不過臉上那種超級鬱悶的表情,漸漸緩和了。
好半天,他才扭過頭,幾不可聞地冒了一句,“謝謝你。”
三個字,說得又快又輕,朱可可幾乎懷疑自己是幻聽。
皇帝向她道謝?就為了她剛才那句白痴都看得出來的話?
這個世道,看來還是挺好混的……
“其實朕知道,八弟,是永遠不會怪朕的。他也不會叛朕。可是朕……依然要關著他,一直關到朕死的那一天!”
司馬逍的表情既無奈,又相當之斬釘截鐵。
這下子,朱可可想不明白了。
既然知道他對你的皇權沒威脅,為毛還要關著他?
難道是,因為司馬鈺長得比你帥?
朱可可被自己這個理由雷到了,心裡又忍不住花痴了一把:這皇家兄弟啊,一個長得賽過一個。
司馬恪已經是絕色了,司馬逍也算一個英俊的君王,而這個司馬鈺,簡直就像一枚封存萬年的藍田美玉嘛。
司馬家的基因真M好!
“許多事情,朕沒辦法說,也不會有人能理解,但朕知道,你一定能明白,是不是?”不等朱可可發完痴,司馬逍已定定地望著她,深深地感慨著。
朱可可眨眨眼。
此時此刻,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不如什麼都別說、睜大眼睛,無辜地看著皇帝陛下得了。
——搞了半天,自己對於司馬逍的功能,只相當於一個樹洞啊……
(P:樹洞,看過《204》的親們應該能知道吧,那部電影裡有段臺詞,大概是說,如果一個人有了心事,就會對著樹洞說出來,這樣,樹就會知道你的心事了,你也會覺得好受許多。現在朱可可對司馬逍而言,就是一個傾述情緒的承載體,也就是樹洞了……千萬別往不純潔的方向想啊,他們可是很純潔的男女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