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不在乎(第1/2 頁)
失去意識的前一秒,沈亭之聽見有人急切而又擔憂叫著自己的名字。
他沒有去想叫自己名字的那個人是誰,所有的思緒歸結為兩個字:
他的直覺果然是對的。
從文澤發現被困在槐樹林中,他下山之前開始,兩千多年前差點毀掉整個人間的人,就已經在算計他了。
那個人,最開始,是除了師父外,沈亭之最濡慕的人。
到後來,變成哪怕只是提起名字,沈亭之都恨不得生啖其肉的宿仇。
清虛宮上一任宮主大弟子,沈亭之大師兄,宋平。
是他,把大冬天衣不蔽體,還是個嬰兒的沈亭之帶回清虛宮。
是他,在師父閉關的時候,親手將沈亭之從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兒,養成一個君子如玉的端方少年。
更是他,在師父將清虛宮少宮主定為沈亭之後,開始佈局算計,罔顧師父教導,不顧天下人的安危,一心只想要所有誇讚沈亭之,覺得他不如沈亭之的人,連肉身帶魂魄,全都挫骨揚灰,不留下任何存在痕跡。
……
醫院。
沈家所有人和陸聞亭聽著醫生第十七次重複,沈亭之身體檢查沒有任何問題,一個比一個臉色凝重。
一門之隔外,文澤總算聯絡上了唐棣。
“師父,小師叔現在昏迷不醒……”
文澤還沒說完,唐棣就打斷了他的話:“我知道,現在已經到燕市了。”
“你不用來接我,給我發個定位,然後寸步不離守在你小師叔身邊。”
“記住,除了你和陸家那個,不能讓任何人靠近你小師叔一米內。”
文澤邊給他發定位,邊回答著自己一定會記住。
唐棣的聲音混合著風聲:
“還有你小師叔那把傘,記得放在你小師叔枕頭邊。”
“那幾個紙人也是,一個都不能有任何損傷。”
邊聽邊記的文澤不合時宜想:怎麼感覺他有點像個保姆。
腦補完一看,師父已經掛了電話。
文澤沒忍住小聲嘀咕吐槽:“也就你一個師父對徒弟是用完就丟。”
“等著吧,這次小師叔醒了,我一定讓他幫我套你麻袋打你一頓。”
吐槽完後他抬眼看了還緊閉著的醫生辦公室門,得意一笑,邁著輕快步伐朝沈亭之病房走去。
哼哼,師父說除了他就只有陸聞亭那個狗可以靠近小師叔。
他偏不和陸聞亭那狗東西說。
結果一開沈亭之病房門,陸聞亭已經搬了個凳子,守在他小師叔病床邊了。
文澤:……
“你趕緊給我出去。”文澤抬手就開始把陸聞亭往外面推了,“師父說了,除了我,誰都不可以靠近小師叔一米內。”
心上人還在昏迷,陸聞亭懶得和文澤吵,壓著聲音事實:“是嗎?我怎麼記得唐會長說的是‘你和陸家那個’?”
文澤:“你偷聽我電話?!”
陸聞亭一個栗子敲在文澤腦門上:“什麼叫偷聽,我是從門口路過的時候直接聽到的。”
文澤小心拿了凳子守在另一邊:“不可能!我根本沒看見你出門!”
陸聞亭想打人:“那是你太沉迷於和自己師父煲電話粥。”
“別一天天跟得了狂犬病的狗似的,看見人就咬,把什麼責任都推到別人身上。”
文澤正要反懟回去,病房的門被敲響。
陸聞亭在床底下踹了文澤一腳,把文澤不情不願踹去開門。
病房門開啟一條縫,露出沈家人那五張擔憂的臉。
一個疊一個擠在門縫間,著實有些驚悚。
文澤噎了一口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