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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馮誠,他是純粹嫌棄衣服醜才不穿的。
「就停這裡了,你小叔會帶著你進去。」馮忠似乎是還覺得不放心,又道,「有什麼事,給二爺打電話。來不及就先找小叔,知道嗎?」
石蘿月連連點頭,開啟自己透明的小傘,站到了人行道上。馮誠單手抓著書包,準備開車門,後脖領子就被馮忠揪住了,馮誠抿抿嘴,有些不耐煩。
「記得照顧月月。」
「你快趕上我媽了。」說完就滑出車內,打了一把黑色的膠皮傘,雨水打在傘面上,噼裡啪啦的。
石蘿月低著腦袋跟在馮誠後面,背上的小書包的兔子掛墜左擺右擺,馮誠停下來她都不知道。
馮誠聲音很冷,在她聽來,有些疏離和慵懶。
「裡面去。」他把她往人行道裡面一推。
石蘿月挪了挪,應了一聲,抬著眼睛看他。馮誠對上她蒙著一層煙雨水霧的大眼睛,迅速別過臉去。
道邊飛過來一輛變速,不一會,一隻濕漉漉的手便握住了馮誠的肩頭,馮誠一皺眉,腳踢了一下前車輪,「鬆開。」
雨衣裡冒出一個寸頭,把手放到車把穩住重心,笑嘻嘻道:「誠爺,處物件了啊?」
「處你媽。」馮誠一腳給他往前踢了好幾步,寸頭哎呦一聲差點跌水裡,回頭再看馮誠,他已經走遠了。
周邊的聲音已經大到足以傳到石蘿月的耳朵裡,大多是議論馮誠的。
「真人帥過照片系列,不出道真是浪費人才。」
「不過聽說他把人打到住院,三個月下不來床,是真的嗎?」
「管他是不是真的,長得帥就夠了。」
「三觀神奇。」最後一句那個女生和石蘿月幾乎是同時說出的,石蘿月沒有出聲罷了。
馮誠在學校也是社會大哥,石蘿月在開學第一天知道了這件事。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土逼運動衫,突然覺得站在他旁邊有些不搭,遠離幾步,她也就逃離了輿論中心,成了一名普通的高一新生。
到了校門口,馮誠只說了一句「高一在育才樓」就頂著大傘走遠了,一路上時不時有幾個男生圍上他,越圍越多,最後就在他身後跟了一小撮人,徑直上了一所教學樓。
石蘿月跟在高一的學生後面,找到了一班的教室。一二班是重點班,按理來說石蘿月不是涼城人,也沒有參加z省的中考,上涼城一中並不容易。但是好在涼城一中是算是小有名氣的高中,在全省都招學生,她擦著重點線進了一班,學號墊底。
其實也不怪石蘿月,她中考之前,馮建國意外去世,她能堅持走到考場,就已經是出人意料了。
班裡差不多已經有了一半的人,十天的軍訓像是非洲十日遊,曬得少男少女黑得發亮,涼城太陽毒辣,石蘿月瞧見角落一個姑娘戴著口罩,暗紅色的痘痘長了一臉,十分慘烈。
她是這個壯烈軍團裡最格格不入的那個逃兵——石蘿月白得發光。她一進來整個屋子就提亮了不少,在同窗的襯託下,石蘿月就跟掉在黑土地裡的雪渣一樣。
石蘿月垂著腦袋,在為數不多的人的注視下,於班級最後桌的一個角落裡落座,旁邊陸陸續續來了幾個男生,北方城市,男孩子都高得出奇,這幾個人個頭都在一米八左右,坐在四周,把石蘿月包圍了起來。她試了試,扒著脖子才能看到黑板。
「你是新同學啊?」其中為數不多的白淨些的男生跟她咧嘴一笑,「我是代理班長,一會兒班主任會從新排座位,不用擔心。」
畢竟石蘿月看起來可能一米六都不到,這麼個小東西坐最後一排看黑板都是問題。
安排好座位後,石蘿月告別班長,走到了第二排的新家。那已經坐好了她的新同桌,背後瞧著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