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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流顏像是想到了些什麼,微皺了下眉頭。
“阿May。”
程嵋當做沒聽到,揚起下巴,做了個握拳的動作,“因為你有把柄在我手上。”無意瞧見林錦瑟面無表情的模樣,她更是興致勃勃,“來,錦瑟,我說給你聽聽,這事兒啊跟你有關係……”
“小嵋,夠了。”這回出聲的卻不是唐流顏,而是——
程寐看著林錦瑟,微笑,可話卻是對著程嵋說的,“有些事情,讓當事人自己去悟透會比較好。”
林錦瑟微怔,又聽見唐流顏輕然啟音,“多管閒事的兄妹。”就囧了囧,心想你不是這“兄妹”裡的一個麼?……
程嵋經程寐這樣一說,雖有些不甘心,但仍是聳了聳肩膀,不說話了,踩下油門,一心一意開車。
一路上,唐流顏與程寐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談話,大多是有關唐盟的一些機密事務——他們倒是放心,她一個外人在,也敢這樣說出來。
不怕她洩密麼?
心裡正這麼想著,唐流顏突然側過臉對她眯眼一笑,眼角微挑流光溢彩,他看著她道,“女人,你怕死,所以你不敢。”說罷,也沒待她回應,就又側過臉去了,一臉談笑自若的樣子。
林錦瑟頓時毛骨悚然,他會讀心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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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流顏勾唇一笑,待轉過臉時,視線在後視鏡裡恰與程寐的撞了個正著。後者的眼中滿是促狹瞭然的笑意,他輕哼,不語,目光又不受控制地微瞥向身旁的女人。
她正用一種驚懼的、訝異的、茫然的眼神呆呆瞪著他,見他又看了過來,臉上飛快地掠過略微的慌亂,隨即趕緊撇開頭,轉向車窗外假裝看風景。
她適才的眼神,讓他突然想起很久以前,她喝醉了的那次——她便是這樣,坐在地板上,仰頭看著他,呆呆的,漂亮的眼睛裡不再有尖銳——便是這樣的眼神了。
他因憶起往事而不禁莞爾,心中卻又隱隱的嘆息。
就這樣了吧。
有些人註定會成為自己的劫難。不管那人是笑或是哭,是一個眼神還是一個動作,都能成為自己喜怒哀樂的理由。
即便不想承認,可他並不是那種喜歡自欺的人。
優雅地曲起修長的手指,某人扣住下巴輕輕摩挲了下,深眸幽暗的沉思:可是,不想那麼早被這個遲鈍的,沒心沒肺的女人知道……
視線無意地向前抬了抬,前方迎面駛來的是一輛經典款紅色法拉利敞篷跑車。
極為囂張霸道的速度,遠遠看去像一團正在滾動的熊熊燃燒的火焰。
他微眯了眯眼,這麼巧……比他預料的要來得早呢。
眸裡有光一閃而過,他在法拉利即將駛過時緩緩降下墨黑色的後車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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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錦瑟在年幼時聽母親說過,這人吶,一輩子能得一知己,就足矣。這個世間,極少有這樣的人:沒有血緣關係,沒有利益考慮,毫無保留的關心你,對你掏心掏肺,甚至視你比其生命更為重要,而這一切沒有理由。這便是知己了。
這樣的人,或許一輩子都遇不上。
林錦瑟想,她與吳優,彼此是對方的知己。
吳優對於她的往事瞭若指掌,她亦然。她們都有傷疤,於是彼此取暖彼此療傷,痛了就躲到對方的懷裡去尋求安慰。
這樣的人,錯過了可能再也尋不來了。
所以即便是到了後來,她發現吳優之於她的感情正在慢慢變質,她仍是捨不得的,捨不得離開她。便假裝不知情,殘忍的迴避她的感情,只為了留住她。
可到了最後,竟是她先背棄了吳優,一身不吭,狼狽地逃走了,連個口信都沒留下。
她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