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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辰已晚,新娘子也該歇息,不好攪著人春-宵一刻值千金。將士們被主事嬤嬤轟散出去,關起了囍房門,這才只剩下二人灼灼相視。
李琰的眼中似燃著火,傾身抱住衛姮小腰,沉聲道:「以後就是夫妻了,你我一世相守,再不分開。」
衛姮還不算太累,中間婆母雲瑤怕她餓,特地送了碗埋荷包蛋的和順面。又叫了有技藝的嬤嬤過來,給她按揉了肩和腿,免得她累著。麵湯里加了些應景的女兒紅,此刻她桃腮兒似胭脂柔媚,氣如芬芳。
嬌嗔李琰道:「郎君你今日情話說繞嘴了,到此刻仍停不下?一身的酒氣,我替你寬衣,去沖個水吧。」
女子瑩潤的指尖才撫上男子硬悍腰間的玉帶,李琰便反攬過去,制住衛姮的手去寬解她的絲帶。
「我說的皆為心中所想!良辰美景沖水做甚,我想吃娘子的甜湯圓,肥翹兒你餵我。」李琰借著迷亂的酒勁,肆意吻著衛姮的鬢髮道。
很快衛姮便被李琰去下了小衣,硬朗身軀傾覆而下,倒在大紅的喜床之上。
隔著朦朧的鴛鴦錦帳內,只見浪潮翻湧,如-膠-似漆。已經又是一年多未曾有過了,彷彿又回到了最初的嬌澀,他的酒勁所帶的灼熱,似也全然燒著了她。
衛姮忍不住嚶嚀地叫了幾聲「郎君」,大紅的床單上撲著一面帕子,帕子都染濕了一整片,她遇見他便是柔情似水。李琰亦被衛姮纏得心魂出竅,衛翹翹兒你就是個妖嬈的小妖精。
已是夜裡子時末了,李琰起身,遂用桌上削水果的小刀在臂上劃了道口子,滴了幾滴血下來。
衛姮明白過來他何意,虛軟地掩著小衣坐起身,然而已攔不住他滴下了。只見鮮紅血跡已在濕潤的帕子上暈開圈兒。她忙羞澀道:「如此明日被婆子看見,必會說我怎的那般……與你放-浪。」
須知大多數女子花燭夜皆是生澀,夫妻行事過後,帕子上只有幾道乾涸的紅跡。豈會像這樣在濕地散開。
曉得她學醫的講究得多,李琰含笑寬撫,兀自攬著她躺下道:「莫非今夜只一次麼?娘子快樂就行,你我夫妻恩愛,闔家上下自是樂於所見!」
果然下半夜又行了兩次。抑著他太久,忽然同床共枕,便剎不住悸動。衛姮的腰肢被抬得,像是一夜間少腹都圓潤了不少。
隔天清早醒起,去給公公婆母請安。婆子取了帕子去,但見著其上的痕跡,便猜曉了公子與少夫人的融洽,心中自是歡喜不已。忙不迭地拿去正院,向夫人討賞去了。
雲瑤在正廳裡已備了豐盛的早點,另有兩個厚沉的大紅包。眼見李琰與衛姮從舒馨院過來,新娘子面容含羞如花待放,兒子俊逸身軀攜風翩翩,兩個恁的登對。想到婆子剛才的回話,自是暗暗捺下欣慰。
對衛姮道:「我沒生養女兒,自幼見著翹翹兒便喜愛得緊,如今你嫁與李琰,我與你父親李陵便只將你當做女兒一樣疼愛。年輕人睏覺,日後便怎麼舒適怎的來,三日新婚之後,這些晨請之類,都可免了不用罷。」
「謝母親,兒媳請父親母親早安。」衛姮連忙謙恭地鞠了一禮,她與婆母日後的相處,自是十分融洽的。雖前世未與李陵打過交道,但見李陵沉穩寬和,也是個甚好相處的長輩,不覺含笑牽了牽李琰的手指。
因著邊關戰事平定,西突厥已退出十五郡開外,皇帝特特賞了李琰很長的婚期。這些天便都在家中陪著她。
他給她挑選的舒馨院,在宅子的東北面,光照充裕,空氣怡然。院前有一簇荷塘,五六月荷花綻放,「一番荷芰生池沼,檻前風送馨香」,一定十分的美。還有用名貴象牙木給她鑿的花架子,硬實的質地,不怕雨打風吹,諸多細節之處皆叫衛姮感動。
三日恩愛纏綿,夫妻間無有不盡歡。滿三日回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