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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松鼠做什麼？天天剝松子給她吃嗎？

&ldo;多謝，&rdo;月佼倒沒注意他的後半句，只面有愧色的點了點頭，訥訥道，&ldo;那，明日我就回紅雲谷去，再不給官家添亂了。&rdo;

祖父說過，治大國如烹小鮮，官家的人做事是要觀大局的。她之前是以為官家不管這種事，才自己去鬧騰，如今既知是有人管的，又知自己莽撞給人添亂了，自然也知道該怎麼做。

嚴懷朗眸心微爍：&ldo;雖說你罪不至下獄，可畢竟是壞了事的，總要將功抵過才算有個交代吧？&rdo;

&ldo;好，你要我做什麼？&rdo;月佼毫不猶豫地介面道。

&ldo;方才有一件事你說對了，&rdo;嚴懷朗滿眼欣慰地望著她，慢條斯理道，&ldo;江湖上的許多門道，確實只有你們江湖人最清楚。我今夜冒昧前來，也是有些事想向你打聽一下。&rdo;

其實若真要查，也不是查不到，只是需耗費些時間。

月佼使勁點了點頭：&ldo;嗯，你問吧。&rdo;

她很高興能有機會彌補過失。

嚴懷朗道：&ldo;你知道洞天門將那些姑娘和小孩賣給什麼人了嗎？&rdo;

查了一年多，只查出那些人大多是被洞天門的人以迷。藥拐來的；可奇怪的是，每回交易成功之後，監察司的人分頭再去跟進每個買家，都會發現他們買來的那些姑娘和小孩都如泥牛入海般，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月佼微仰起頭望著屋頂橫樑，認真地回憶了片刻後才道，&ldo;好像多是從南往北這一路，靠近邊境的富紳之家。但這些富紳之家好似還會將他們再倒手賣來賣去……哦，你放心，自我開始鬧場子起，他們就沒再賣成過了。&rdo;

要不要誇你兩句，再給你拍拍手以示褒揚？

嚴懷朗心中哭笑不得，只能無奈點點頭，又換了另一個問題：&ldo;那，你們紅雲谷，與一個叫&l;半江樓&r;的門派有來往嗎？&rdo;

&ldo;半江樓？沒聽說過。谷中與各門派的生意往來多是玄明在打理，我從前很少過問的，&rdo;月佼這一年裡淨顧著對洞天門圍追堵截，旁的事全沒放在心上，&ldo;這個半江樓也在拐人來賣嗎？&rdo;

嚴懷朗搖搖頭：&ldo;眼下只是推測，半江樓可能才是最終的買家，只是他們的人行蹤太詭秘了，無法查證。&rdo;

要想從根子上剎住這股人口買賣的歪風，必須將買家也一併剷除，否則即便剿滅了洞天門，也會有其他門派在利益驅使下接過這生意去。

這半江樓是新近才在江湖上有些蹤跡的門派，來歷成謎，連他們的老巢在何處都無人知曉，比紅雲谷還神秘。

&ldo;直接殺到他們老巢去看看那些人是不是在裡頭，不就清楚了？&rdo;月佼不解，&ldo;你們官家不是有很多兵馬麼？&rdo;

&ldo;問題就在於查不出他們的老巢在哪裡。&rdo;嚴懷朗已經無奈到沒脾氣了。

&ldo;哦，那我去問問玄明，或許他知道，&rdo;月佼道，&ldo;對了，待我問了他之後，怎麼將訊息傳給你呢？&rdo;

&ldo;你說的那個玄明，他如今也在飛沙鎮嗎？&rdo;

&ldo;在呢，我通常不會離他太遠的。&rdo;見自己終於能有幫得上忙的地方，月佼忍不住翹起了唇角，雙頰的小酒窩裡都盛滿了雀躍。

嚴懷朗覺得，她的那對酒窩真是礙眼極了，一點都不可愛。

一提到那個玄明就樂得跟什麼似的，有什麼好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