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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光會說我,你這又是為何離家呢?&rdo;
四下寂靜的夜裡,她彷彿聽到雲曜隱約哼笑了一聲‐‐
你為何,我就為何。
八
自進了右司之後,雲照雖人在京中,卻不大回長公主府。
她在離右司不遠的地方自己買了座宅子,日就留幾個侍者料理灑掃雜事。
當值時就住右司的官舍,休沐時回那宅子窩著,喝酒看書發呆,興起時也會領相熟的夥伴回來吃吃喝喝,玩玩鬧鬧,大體上比從前安生許多。
頤合長公主夫婦見她猶如脫胎換骨,徹底斂了年少時那跳脫放肆、惹是生非的性子,自是欣慰不已,倒也不拘著她非得回府長住,只盼她偶爾能回府吃個飯、說說話,就權當她承歡膝下了。
而奉旨在外的雲曜逢年節、家祭或陛下有詔、朝中有大事時,也還是會回京小住幾日。
可他每每回府,總不見雲照在家,非得長公主夫婦派人去請,那傢伙才興致缺缺地回來露個面,應酬式地吃過飯就走。
同熙四十年七月,右司丞嚴懷朗失蹤遇險,雲照與同僚奉命探查其行蹤,扮作江湖人一路行至沅城。
其實自她們一行進入沅城起,雲曜就已得到了手下的回稟。可他清楚,雲照與同僚此行有引蛇出洞之意,他不能露面與她相見,以免讓人勘破她與同僚們苦心偽裝的身份。
最終雲照與同僚們成功救出嚴懷朗,並循線抓獲自稱&ldo;寧王之子&rdo;的半江樓少主,順利返京。
從頭到尾,雲曜都在暗中戒備著,卻始終沒有露面。
九
同熙四十一年,恰逢帝師羅堇南大壽,陛下在宮中設宴,雲曜作為受邀賓客之一,提前半月就千里迢迢自沅城趕回京中。
哪知雲照這回更是過分,任憑長公主夫婦三催四請,總有諸多理由拒絕回家。
到羅堇南壽宴這日,雲曜才在含光門前等候接受檢查的人群中看到了她。
那麼多人,他卻一眼就瞧見了她。
她身旁的夥伴是傳聞中帝師那失而復得的重孫女第五月佼,兩個姑娘之間的交情似乎頗好,勾肩搭背地言笑晏晏,親暱得很。
雲曜見狀,心中生出一絲委屈,還帶了惱,最終忍無可忍地行到她面前。
他向月佼略略頷首示意後,目光沉沉地看向雲照:&ldo;這幾日為何不肯回府?&rdo;
雲照&ldo;嘖&rdo;了一聲,沖他翻了個白眼,將臉扭向了一邊。
&ldo;管得著嗎?&rdo;
就這麼短短四個字,卻氣得他頭髮都快豎起來了:&ldo;你這意思是,家中有我就沒你?只要我一回京,你就不肯回家了是嗎?&rdo;
他知道自己的臉色一定很嚴肅,也知道自己的語氣有些兇,可他忍不住。
聽她不耐煩地辯駁了幾句,說什麼自己既有右司員吏的公職在身,忙起來便沒時間回家之類的,他真是半個字都不信。
全是藉口。
她就這麼不能忍受與他同處一個屋簷下?
明明小時候,她私下裡總是護著他。
就連別人拿他的身世淡淡說嘴幾句,她也會不管不顧地對人大打出手。
他什麼都知道,他什麼都記得。
可她,似乎什麼都忘掉了。
十
同熙四十三年,同熙帝力排眾議,下令由慶成郡王雲曜領水師出征海上,剿滅竄逃數十年、盤踞海上小島的寧王殘部。
離京前夜,雲曜與雲照第一次在府中最北的後罩樓花閣中相對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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