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競技舞臺,也很少有人會記得當年藍雨出戰,隊伍屁股後頭常常跟著一個叼著棒棒糖的小屁孩。
黃少天十五歲那年終於因為吃太多甜食蟲牙肆虐,有一次疼得在床上打滾。魏琛把熊孩子拎起來帶去看牙醫,打麻藥、去神經、填充物……一套程式走完,老隊長在醫院大門外淡定地聽著二樓傳來的殺豬般的嚎叫,他點根菸靜靜地抽。小混蛋走出醫院大門的時候覺得整張嘴已經不屬於自己,麻木得連話都說不出來。魏琛喊他過來給自己點菸,“說說,藍雨宿舍外頭那家糖水店,你一個禮拜去送多少錢?”
事後魏琛給黃少天家裡打電話,斷了他半年的零花錢。黃少天氣得直跺腳,魏琛威脅他除非單挑連贏自己的索克薩爾三次,否則半年都不要做夢吃甜食。後來真的有人做到了連贏三次,卻不是夜雨聲煩完成的。魏琛離開藍雨那天,廣州下了大暴雨。十幾歲的黃少天看起來還很瘦小,撐了一把黑傘站在藍雨大門內,像是在等他回來,儘管他知道魏琛可能再也不會回來。雨點太大,砸在傘面上,總給人下一秒那傘會散架的錯覺。方世鏡衝進雨簾裡把混小子哄上樓,最後靠的居然是一句,“今天可以吃甜的。”
黃少天等到雨停,買了一桌子的甜食回藍雨。那時他們已經有很正規的訓練室和休息室。常常有人嘲笑藍雨早期沒有冠軍不要緊,反正就是有錢。專用的訓練基地和宿舍樓,他們估計也是全國最早一批的。
喻文州看著黃少天對著一桌子吃的無動於衷,他走過去坐下問自己可不可以一起吃。黃少天現在很少回憶起早年他如何疏遠這位藍雨現任隊長,統統只因為一次三連勝的導火索,讓魏琛再也沒能代表藍雨重回榮耀。魏琛於黃少天,的確如師似父。等到他意識到很多事情不是憑感情就能挽回的,索克薩爾的操作者已經換人。
那天兩個少年一起吃光了N人份的紅豆沙綠豆冰芝麻糊楊枝甘露,黃少天最後一口椰奶布丁下了肚子,捂著半張臉生怕會想起一年沒有發作的牙疼是什麼感覺。他很想惡狠狠地對喻文州說一句什麼,卻什麼都沒說出口。
因為一分鐘後他就捂著肚子連滾帶爬去上廁所了。
第四賽季喻文州和黃少天作為黃金一代一起正式踏進職業賽場,索克薩爾和夜雨聲煩首戰告捷,藍雨隊長問黃少天要不要一起去喝糖水。那傢伙想了想,還是拒絕了。
“還是少吃點甜的吧。隊長,不如我們去喝涼茶。”
說這話的時候,他臉上掛著不可思議的微笑。
葉修在吃這件事上一向從不講究,自幼吃過山珍海味不少。沒有記得起哪樣特別值得留戀,葉秋經常諷刺他的味蕾有毛病,或者是沒有生活品質。葉修偷著學抽菸,他仰頭吹出一個圈來,搖頭晃腦地教訓弟弟懂個屁的生活品質,飯後一支好煙才是生活品質。
所以當黃少天興致勃勃拉著他吃地道的廣東早茶和甜品的時候,葉修看了看選單,乾咳了幾聲表示自己不知道點什麼好。
“我靠,點個吃的這麼費勁。你是男人嗎?行不行啊我了個去?”
“就因為是男人才隨便吃什麼都好啊。”葉修剛想掏煙盒出來,想想晚上要去黃家赴宴還是少沾點嗆鼻的氣味於是作罷,“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還有,不要質疑你男朋友行不行。這種問題太傷人了,少天。我行不行,你不是早就知道的?公共場合不要聊這種話題。”
“反正說什麼都是你有理。”黃少天招手叫服務員來,噼裡啪啦報出一堆東西,效率之高讓人懷疑他是不是把選單背下來或者曾經在這裡做過。
葉修問他,“我聽說最有名的涼茶,叫什麼來著,癍痧?”
黃少天有點驚訝,“你居然知道這個,不容易啊。不食人間煙火的葉神大大。”
“怎麼不帶我喝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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