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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書渙還震驚於噁心兩個字,磕磕巴巴地開口,「哦……長得清秀啊,難怪……難怪你被騙了。」
有些不知所云,齊小豆莫名其妙,「啊?」
「無論如何騙人就是錯的,不管他是不是gay。」路池忽然站了起來,自顧自地開始收拾手邊的一次性餐具,他低著頭,劉海耷拉著,「喜歡就坦誠說出來,因為是gay就從性別開始騙人算什麼本事。」
「是啊!」齊小豆拍大腿,「誰說不是呢!他早說清楚不好嗎,騙人算怎麼回事兒啊!連說要面基了還在騙!我找誰惹誰了!」
路池拎來垃圾桶,「盛書渙,收桌子。」
「哦……」這才反應過來,路池已經收拾了大半,他連忙開始把自己手邊的往垃圾桶裡丟。
餐桌弄上了油漬,路池抽了張濕巾遞過去,「擦一下你那邊。」
接過來的時候指尖碰到了路池的食指指節,齊小豆還在旁邊罵罵咧咧,盛書渙幾乎是從路池手裡搶過來的這張濕巾。
齊小豆住嘴了,「不是,你這是幹嘛呢,咋了?」
「啊?」盛書渙猛地扭頭,「我怎麼了?」
「池神手上接著電門啊?你閃這麼快。」齊小豆說,「嗨,其實我真不是歧視同性戀,主要是我這邊剛失戀,好不容易網上認識個妹妹還是上海本地的,他不能騙人啊,是吧池神,他騙我不就是搞我?」
盛書渙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敷衍應和的,他只覺得自己心跳的動靜特別大,濕巾的那一角都快被他捏得發燙。
他開始害怕自己是不是曲解了路池,或許路池對自己真的只是稀疏平常的照顧,是一種向下相容。
路池點頭,「嗯,明心見性是一道關,過了就懂,不過就不懂。」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又抽了一張濕巾,盯著盛書渙的眼睛,手上在擦自己這邊的桌子。
「盛書渙。」雖然路池叫自己一直都是這麼連名帶姓的,但還是感覺像被點名了一樣。
路池拎起垃圾桶朝他那邊湊了湊,「丟進來,濕巾。」
「啥意思啊?」齊小豆擰著眉頭,「雖然聽起來很有道理,但沒大明白。」
路池只是無所謂地笑笑,他邊抽起垃圾桶裡的垃圾袋,繫好,邊回答他,「是佛學,讓人們率真地去表達心性,盛書渙,走,丟垃圾。」
「就一袋垃圾為啥還叫他一起去丟?」齊小豆不解。
路池的笑意深了些,他又對齊小豆解釋,「明心見性,我想讓他陪我去丟垃圾,所以率真坦然地說出來。」
直到盛書渙跟著路池出門了,齊小豆才覺得自己似乎是明白了,但又好像還有些模糊。只覺路池屬實牛逼。
☆、第三十四章
走出基地的同時被涼風吹清醒了大半,兩個人都只穿了短袖的隊服,沒有外套。
雖然在齊小豆麵前是有效裝了一波,但是前腳剛邁出基地的門,路池肉眼可見地鬆了一口氣。
小區很安靜,隱約能聽見鄰居家孩子練琴的聲音,彈的古箏,練的《戰颱風》,隨後走出基地前院左轉去丟垃圾處,那孩子練哭了。
小孩兒的哭聲伴著重新響起的《戰颱風》,其辛酸程度可見一斑。
隨著磕磕絆絆的琴聲回基地,兩個人都走得很慢,夜風裡混著植物的清新味道。那孩子不哭了,只剩下琴聲。該妥協的,該面對的,多大年紀都逃不掉。
路池慢悠悠地在院門上輸密碼,盛書渙站在他側後方,要是他長了根尾巴,現在已經夾到肚皮下面了。
「盛書渙,齊小豆不是覺得gay噁心,是覺得騙人這件事很噁心,你能明白嗎?」
咔噠,鎖開了,路池把院門拉開一個縫隙,沉著嗓子對盛書渙說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