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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想說倆男的幹嘛坐一個鞦韆上,但路池的認知裡,荊宴不會無緣無故有這種舉動。遂坐下,沒挨著,接過了荊宴遞來的煙。
他攏著火機點菸的時間,荊宴往後一靠,路池跟著鞦韆像被往後甩一樣,差點被煙嗆著。
「哦,不好意思。」荊宴坐好,「我想問你幾個問題。」
「嗯。」路池示意他說下去。
「你在dh的時候,沈銳有沒有和你說過他以前的事兒?」
路池抽了一口長的,想了想,「很少。」
做教練的人心思縝密,在理智這方面沈銳其實是要強過荊宴的,但荊宴提的問題太尖銳,讓足智多謀的沈老爺不慎滑鐵盧。
按道理來說,沈老爺應該先表達疑惑,或者震驚,不該是沉默許久之後平平無奇的不知道三個字。
他了解沈銳,因為沈銳曾經在他面前幾乎剖開自己。
「教練,你想問什麼?」路池知道他有話問。
荊宴猛抽一口,剩個煙屁股,「我不管你們感情的事,但我吃過虧,這個戰隊本來就是搖搖欲墜的末流戰隊,你來了才有起色,如果不是沒隊要你,白遙手傷退役,我們真就退居二線了。」
路池懂了。
雖然不曉得荊宴是怎麼知道的,但荊宴沒非常抗拒或是驚詫,這讓路池好奇了起來。
「教練。」他微微側身,大腦處理資訊的速度極快,「你吃過什麼虧?」
路池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雖說他從來沒有糾結過這兩位教練過去為什麼不和,為什麼荊宴會拋棄蒸蒸日上的老隊,真的是為了錢?
「算了,你跟我交個底吧,我給你也交個底。」荊宴碾滅菸頭,扭頭審視他,「你和盛書渙,是不是。」
「是,那你和……」路池頓了頓,「沈教練,當初你是這個原因離隊的?」
荊宴點頭,「很遺憾,我直的,我跑了,但我後悔了。沈銳沒有逼過我,是我當時年紀小,被嚇退了,但現在想來不該丟下隊友就跑,我們那個隊如果一直打下去……很有希望是國內第一支雙冠隊。」
「小問題。」路池站起來,朝荊宴笑笑,「放心吧,我們說好了,ti之前絕對不離。」
「靠。」荊宴被逗笑了,「行吧,你們……靠,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我忽然想像個班主任一樣讓你們別影響學習,又覺得很奇怪。」
「那不會。」路池鬆了口氣,「教練,我進去了。」
沈老爺是他少年時最信任的人。
曾經沈銳在中路,荊宴在優勢路,一個打中一個打c,配合天衣無縫,經濟永遠並駕齊驅。當年的雙子星,今日各奔東西。
荊宴又點上一根。
年少無知的那些日子如今回想起來自己也會忍不住笑一笑,十年前大家都沒有錢,所謂戰隊也只不過是註冊在官方的一支五人小組。
他們出去打比賽,睡過公園,蹲過走廊,窮到抽過同一根煙。
一場比賽五個人拿三萬塊的獎金開心得不行,沈銳直接用自己分到的錢買了個新手機送給他,讓他換掉那個記憶體不夠,執行卡頓,撐了三年多的舊手機。
當時他還什麼都沒察覺到。
眼下想來,處處都是漏洞。
荊宴抽完煙進客廳,打單排的宋鶴在那裡扯著嗓子指揮路人隊友。沒看見路池,倒是齊小豆剛醒,正下樓來。
「兩點五排,去廚房熱飯吃。」荊宴說,「路池人呢?」
「池哥去叫阿渙起床了。」宋鶴摘下耳機伸懶腰,「點奶茶嗎,我想喝奶茶。」
房間裡很暗,加厚加黑的窗簾睡久了讓隊員們很容易厭光,所以門剛剛開啟盛書渙就醒了。他掙扎著睜開眼,還未看清路池的臉,他就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