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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暖本是猶豫不決,可這宮道里又無別的宮人, 自己這般拖下去也不是事。
只好小心的攀上尹若月的後背,細聲說著:
「你若是背不動,就放我下來。」
奈何尹若月好似自個生著悶死也不說話,風越發的大了,徐暖伸手扯著披風包裹著尹若月也沒再說話。
除卻呼嘯而過的風聲外,其餘的再也聽不到。
走了好久,眼看離宮門就在眼前,徐暖也鬆了口氣,正欲開口說放自己下來。
尹若月低聲地說道:「公主為什麼不解釋?」
「解釋什麼?」徐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公主身體才好些,便著急進宮來私會周夏?」
說著說著,尹若月忽地放下徐暖,眼裡很是委屈的望著徐暖。
徐暖怔怔地看著尹若月這般模樣,不知為何忽地想笑,忍著笑回著:
「你還委屈了?」
「怎麼也是我該生氣委屈才是。」
不禁好奇這尹若月兇的時候冷漠無情,眼下又這麼柔情似水,真是猜不透啊。
「再說我們可還在冷戰,你有空在乎我與誰私會?」
徐暖可還記著尹若月好幾日未曾來看過自己。
那候在宮門旁的宮女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尹若月暗自收了手說道:
「公主腳受傷了,小心伺候著。」
「是。」
徐暖被攙扶著上了馬車,尹若月佇立在馬車一旁只與車夫交待小心趕路。
待馬車調轉在都城官道行駛,徐暖掀開簾子便見尹若月上了另一輛馬車。
瞥見那馬車的龍形裝飾時,徐暖便多看了幾眼。
皇室子弟?
奈何馬車行駛越來越遠,
徐暖也看不清,只好放下簾子。
側耳聽著馬蹄聲踏踏地聲,徐暖自己都不明白,為何要特意趕來參加這宮宴。
明明自己又不是一個喜歡熱鬧的人。
馬車搖搖晃晃的到別院時,徐暖其實已經很困了。
奈何腳踝疼得厲害,到內屋褪去鞋襪時,方才瞧見腳踝處腫的可怕。
簡單的洗涑後,已是近子時,徐暖讓侍女備好藥膏便退下。
等在腳踝處敷了藥,疼痛好像也減緩不少,徐暖躺著也不敢動。
窗外風呼呼地吹著,聽見外頭樹葉沙沙地作響,蠟燭已燃了大半。
儘管屋內的炭盆還在燒著,可徐暖仍舊覺得手腳冰涼,想著方才那接尹若月的馬車究竟是誰。
五賢王?
又或者是別的皇親國戚?
扳倒福王不過是第一步,尹若月定是有別的計劃,一點點拆除幕國皇室的權力。
輾轉反側,徐暖緩緩合上眼,睡意漸襲。
半睡半醒之時,因著腳踝處突的疼痛讓徐暖不舒服的醒來。
只見尹若月側身坐在一側,房間裡瀰漫的是濃重的藥膏味,腳踝處被她輕輕的揉著。
力道不重,只是徐暖有些怕別人碰觸自己的腳,所以格外敏感些。
目光靜靜的打量,尹若月目光專注,好似一點也沒發現徐暖已經醒來。
徐暖掌心握著被褥細聲地說著:「你大半夜的來這,不怕嚇著人嗎?」
尹若月停了手,卻並未轉頭去看徐暖,只是繼續揉著應道:
「這屋裡除卻公主再無她人,等明日必將好好懲處這些偷懶的侍女。」
「不關她們的事,是我讓她們不必守著的。」
腳掌忽地被尹若月輕輕碰了下,驚的徐暖整個人縮了一下。
尹若月這才轉過頭忙開口問道:「弄疼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