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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誠實道：「我從前過得不好，不太想讓你知道。我走出來了，想以更好的自己跟你在一起，可他們卻總是在提醒著我……提醒著我之前那麼艱難才熬過來的日子不會被輕易抹去。」

不止不會抹去，甚至……比從前更甚。

秦昭聞言，難掩疼惜，將她抱得更緊了些。

「為什麼要抹去。」他說，「你要記在心裡，然後過得比他們好，氣死他們。」

林杳杳仰頭看他，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

他總有辦法逗她笑。

哪怕她上一秒還很難過很難過。

女孩眸光熠熠，與他溫柔繾倦的視線交匯，「秦昭，你知道嗎，高三我被送去寄宿學校的時候，有很長一段時間，你都是我努力的目標。是你，拉我走出了那段黑暗的日子。」

「高三？」

秦昭不解。

高三日記似的簡訊轟炸，她並沒有收到，又怎麼能做她的目標呢。

「不是簡訊。」她猜到了他的想法，解釋著，「你17歲青奧會奪冠名聲大噪，大家都說你是中國男排未來的希望，是天才少年。」

那天天氣陰沉，雷聲陣陣，林杳杳坐在悶熱的教室裡上晚自習。

語文卷子呼呼啦啦從前排傳過來，落在她的桌面上。

那張試卷最後的作文題目配了張圖。

是少年停滯在空中，舒展手臂扣球的姿態。

17歲天才少年橫空出世，中國男排崛起指日可待。

作文的主題是少年拼搏。

「雖然圖片很不清楚，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那是你。」

「那時我就突然又有了動力，有了想逃離那個家的動力。」

或許是少年展臂的姿態激勵了她，也或許是她在更早的時刻就憧憬著太陽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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