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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楊嵐便不喜歡季銘靠近沈真真,她就像是一隻圈地的母老虎,季松在她的領地裡,而季銘也必須是。
但季銘從小就是一個有主意的人,媽媽不給自己和這麼可愛的小妹妹親近,那麼他就在媽媽上班還沒回家的時候找妹妹玩。
妹妹本來很愛笑的,總是甜甜地叫哥哥,他心都要化了。但是在一天父母親大吵一架後,妹妹不再笑了,甚至會無聲地流眼淚,更是慢慢地疏遠他了。他知道所有真相後,才又一點一點地靠近她,再慢慢地建立起像以前那種親密的兄妹關係。
沈真真在心裡是十分感激季銘的,在她在這個家無助的時候,伸出雙手擁抱自己給自己溫暖的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而是這個和自己流著一半相同血液的哥哥,而他從來沒有放棄這麼懦弱的自己。
楊嵐看沈真真離開,看向已坐在餐桌前的季銘,臉色頓時不好看了,開口說:&ldo;回來也沒見你對這個媽那麼熱情。&rdo;
季銘以為自己對這些陰陽怪氣的語調已經適應了,但未想到數月沒回家聽到,還是有點失落和黯然。
沈真真看見的是楊嵐對季銘還算不錯,一家三口齊齊整整,但只有季銘知道,自己這個母親不過是把他當作炫耀的工具,人前和人後對他的態度完全取決於她的心情。
季銘成績一向拔尖,偶爾的失誤便會被楊嵐放大,用言語羞辱他讓他一度懷疑自己。能成為現在這樣的自己,完全靠強大的內心和自虐式的勤奮。既要擺脫被家庭陰影籠罩,還要奮力爬出去接觸陽光。他曾不止一次自嘲,別人眼中的萬丈光芒的男神,不過是躲在黑暗裡極其渴望愛憐的卑微之人罷了。
看著眼前煮得清淡得不行的青菜湯,季銘發了一下呆,然後抬頭看向楊嵐。記憶中母親不常笑,眉頭總是得不到舒展,頭髮雖然新燙了但還是看出來發質粗糙。鏡片後的眼睛似在看著自己,又像是沒有在看。
他淡淡應了句:&ldo;媽你想太多了。&rdo;
門口傳來開門聲,今天季松也提早回來了,看見季銘在很是高興,揚言要小喝一杯。
季松對這個孩子很是滿意,不用操心成績還優秀,說出去倍有面子。
季銘對父親的感情有點複雜,小時候是崇拜,後來知道家裡的事情都是由於父親牽帶起來的,作為男人把自己的感情處理得一塌糊塗,還將照顧自己的孩子的事情當作是件交易,他是沒辦法認同的,漸漸地只剩下應有的尊重。
季松並不知道季銘內心的變化,他看見妻子兒子在身邊,錯覺地幸福著。
沈真真出到房門口便是看見這一幕,每次看心就像被割了一刀,每次這些都無不提醒著自己,她是一個外人。
殊不知眼裡看著所有的楊嵐微勾起嘴角,她的目的又達到了,小屁孩跟她鬥還是嫩了點。
畢竟她也是一個知識份子,潑婦罵街搞到人盡街知她還能是別人眼中知書達禮的教師形象嗎?偶爾使些小手段,就夠那苯丫頭好受了。
季松看見沈真真臉上的笑容突然就變得尷尬了起來,連忙說:&ldo;真真,快過來吃飯。&rdo;
沈真真習慣了,一聲不吭地坐到季銘隔壁,對面坐著季松,一頓正常不過的家常飯吃得沉默異常,只有電視上新聞主持人的聲音。
&ldo;本市首富兼知名企業家秦中元被曝和娛樂圈三線明星方怡國慶遊玩北京,全程舉止親密,對此,其太太裴心再次出來為其發聲,說只是朋友之間的正常來往……&rdo;
吃完飯,沈真真主動把碗給洗了,季銘也來幫忙,楊嵐也沒再說什麼。
&ldo;我媽做的飯很難吃吧?&rdo;季銘突然問。
&ldo;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