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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鴉抖了抖,搖搖頭,回憶起剛才的情景,不由又抖了兩下。
黃鼠狼掏出一張黃符神神叨叨地念上兩句咒語「啪」地貼在他臉上:「魂歸來兮。」
烏鴉渙散的目光總算有了聚光:「剛才小道士親了我一口。」
「他親了你一口!」黃鼠狼大叫。
「我也知道這很奇怪……」
「你們到現在居然還停留在親一口!」黃鼠狼叫道,「我還以為那小道士有什麼本事,你有多風流,原來才這麼點進展,虧我還好生嫉妒了一番。」
「這難道不是大事嗎?」烏鴉訥訥道。
「親一口算什麼大事,這都是大事,那我豈不是早就成了大人物。」黃鼠狼不屑道。
「可、可,他親了我的嘴。」烏鴉支支吾吾地說。
「哦。」黃鼠狼應了一聲,已然失去興趣。
「這很正常嗎?」
「再正常不過。」
烏鴉長舒一口氣,心底不知為何流出一絲寬慰,若是稀鬆平常的事,那他也不用特地躲開小道士吧……他喜歡親的話,就叫他親,也是可以的吧。
從未有過的情緒,讓烏鴉有些錯愕又有些高興,最後他把這歸結為是自己見到旁人高興便會跟著高興的性格導致的。
沒錯,他對自己說,從以前他就是想方設法哄喜鵲開心的。
這時候他還沒有分清喜鵲和小道士的不同,他向黃鼠狼一拱手道:「多謝提點。」
黃鼠狼也不知自己有何提點,反正賣個妖情總是不錯的,因而胡亂地點點頭,還說「你不要再跟那小道士鬧彆扭了」。
第9章 第 9 章
烏鴉回到屋內,小道士已在床上躺好,雙手規規矩矩地塞在被子裡,眼睛目視前方不敢亂瞟。
「你別生氣,我不親你了,我好好喝藥。」
烏鴉聽了他的話笑了笑,低下頭去在他嘴上碰了一下,然後抬起頭又笑了笑。
小道士呼吸一滯,懷疑自己是中了幻術,不然他怎麼會整個人輕飄飄的如在雲端,烏鴉又怎麼會主動親了他。之前還心存邪念,滿腦子□□想法的小道士,現下只是一個蜻蜓點水似的甚至連吻都稱不上的接觸就讓他亂了章法,頭腦發昏,覺得死也值了。
「我是不是在做夢?」小道士傻愣愣地看著烏鴉問。
「當然不是。」烏鴉說。
「那你可不可以再親親我?」
「不可以。」
不是在做夢啊……
那就是烏鴉開竅了?
小道士期冀地看著烏鴉:「你懂我的心意了?」
烏鴉笑道:「你喜歡親,我讓你親便是,只要你的病能好得快點。」
小道士撓床,這分明是還沒開竅。
「若是我病好了,還能親你嗎?」小道士問。
「你沒病親我作甚。」烏鴉奇怪道。
小道士再撓床,為了親到美妖方澤,看來他得一病到底了。
於是小道士的病怎麼也好不了,怎麼也好不了……饒是烏鴉遲鈍也發現了其中詭秘之處。
他欲去找黃鼠狼商量,奈何黃鼠狼早早地收拾東西跑沒了影。
這日客棧裡來了個嬌俏姑娘,生得是明眸皓齒,胭脂紅唇,小道士在樓上遙遙一看眼睛就黏在上面拿不下來了。
他換了一套嶄新的道袍,理理衣領正正衣冠,自認為風度翩翩地走下樓去,坐到姑娘身邊。
「一命二運三風水,這位姑娘,我觀你顴骨平滑,臉型標緻,眉宇間桃花隱現……然則,眼角垂淚,恐命有多舛啊!」
那姑娘聞言睨了他一眼,端的是伶俐俏皮。
「哦,你這小道士還會算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