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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午,我就按事先的電話約定到了哈比比在塔園外交人員公寓的家裡。但我並沒有告訴他我的真實身份,而是告訴他我是北京市公安局的外賓警衛人員,這是出於保密的原因的。因為反間諜人員將來很有可能被挑選成為對外情報人員,而對外情報人員的資料是高度保密的,世界上很多國家都有將反間諜人員調任情報人員這麼個傳統,普京剛開始在克格勃也是負責反間諜的,後來被調去搞對外情報。正如我前面說過的,反間諜人員是獵手,對外情報人員是獵物,一個曾經當過獵手的獵物顯然是最難對付的。因為他在當反間諜人員時知道了如何追蹤外國情報人員,而當他成了對外情報人員後自然會知道如何躲避外國反間諜人員的追蹤了。如果我告訴對方我是反間諜人員後,如果他是為某國情報機關服務的,該機關會把我的資料作為潛在的中國對外情報人員資訊保留起來,這樣就將對我將來的對外情報工作造成極大的危險。而如果我說我是一名來自警方的外賓警衛人員的話,外國情報機關基本上就沒什麼興趣了,因為警衛人員不是搞情報的。
哈比比四十多歲,來中國快三年了。他在向我陳述案情時顯得有點緊張,因為他認為那是真正的恐怖分子對他的威脅。我告訴他不用怕,我會隨時為他提供人身保護。
其實這時我已經分析了情況,哈比比實際上已經很安全了。他住在塔園外交人員公寓裡面,門口有武警戰士不間斷的固定哨,以及院牆外的武警流動哨,此外還有來自t機關的隱蔽哨,而且由於那一帶屬於外交人員集中居住區,連公安方面都常有巡邏車停在那裡。可以說,在外交公寓院內,如果恐怖分子不是混入內部服務人員當中,哈比比應該是絕對安全的。在他出門的時候,他一般都是開車的,而他作為聯合國官員,汽車上掛的是外交牌照,連警察都不能攔他。而且他也總在鬧市區活動,不去太偏遠的地方。一般來說,在路上遇到襲擊的可能性也不是太大。關鍵是在他下車在某處辦事時的安全問題。為此,我給他介紹了許多防範方法。他說恐嚇者曾聲稱要用炸彈對付他,我就告訴他以後在開車前點火時要開著車門。因為如果有人在他的車裡裝了炸彈,在啟動時引爆的話,如果他是關上了車門點火,則在車內這個封閉狹小的空間他肯定會被炸得粉身碎骨,但如果他在啟動汽車時要是開著車門的話,炸藥的氣浪會把他掀出車外,頂多摔個輕傷。
他又問我如果對手卡住他的脖子要把他掐死時該怎麼辦。我教他用手指甲狠摳對手指甲下方的那塊肉,因為那裡的神經豐富,一旦被摳住則疼痛難忍,對手將不得不把手鬆開。在被對手抓住別的部位時也可以相機使用這一招。他這下子倒對徒手格鬥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本來就很喜歡看中國的功夫片的,這下子可算遇上我了。所以後來總是一有機會就讓我教他功夫。我倒是很想教他,但他年齡太大了,動作早就定型了,很難再讓他有什麼太大的提高。只能教他些簡單有效的自衛術,但實際上這正是目前對他最有用的。我和他很快就成了好朋友,他的英語說得並不太好,主要是因為受他母語的影響,而且還總用錯詞。一次,我教他用摺疊小剪刀自衛時,他總是把scisrs(剪刀)說成是cutter(可以理解為切割物)。他很喜歡我教他的這種方式,所以還真就特地買了把小剪刀帶在身上。這個摺疊小剪刀看上不起眼,怎麼也和武器兩個字聯絡不上。其實不然,你把它開啟後,可以看見它有兩個供手指伸入的環。你將中指從靠外的那個環中伸進去,再用手心把靠內的那個環握住,這樣它就成了一個威力很大的兩用武器:一。在生死搏鬥的場合,可以用從你手上的虎口處伸出的剪刀的尖部猛力刺擊敵人的太陽穴,眼睛或下巴頜。小剪刀的尖部雖然不是很尖銳,但用力對著對手的要害部位一擊的話足以致命。這使它類似於民間打架時用的手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