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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池念暗自得意自己竟然天生酒量就這麼好的時候,第三杯下肚,池念打了個嗝,眼前緊接著就開始天旋地轉。
『嘔——』
隨著這一聲熟悉又窩囊的聲音出現,池念被人扶出了包廂。
擦著嘴從衛生間裡出來的池念,那紅撲撲的臉蛋和莫名滿足的神情,特別像剛吃完飯。
回包間的路上,池念遇見了一個人。
薄薄的雙眼皮,微微向上的眼角,極漂亮的一雙桃花眼。
池念一眼就認出了他是同校的學弟,高一還是高二來著?
不等池念想明白人家到底高几,她的身體很誠實的撲了過去。
池念當時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裡來的膽子,但她知道學弟被自己壁咚的第一時間是懵逼的。
『學弟,你是我學弟吧?嗝』
學弟好看的眉眼皺了一皺,還沒說話,池念又色眯眯地揪著人家的衣領繼續追問:『我們在辦謝師宴,要不要一起來呀?』
『……呃不用了,學姐,唔……』
該名學弟被強吻的時候,沉黑的眸子裡閃過了許多複雜的情緒,那時的池念分辨不清,也無暇分辨。她只是借著酒意,循著本能,光親一下還不夠,她還恬不知恥地在他嘴上啃了兩下。
啃完之後,她大概還沒醒,看著學弟被啃得濕潤的雙唇,她也不知道腦子裡哪根筋抽了一下,竟十分不拘小節地抬手用手背擦了擦學弟的嘴。
在學弟還驚惶不知所措的時候,幹完壞事的池念十分瀟灑地揮揮手,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拜拜』
誠然池念撲過去的時候意識是不清醒的、就連親過去的時候意識也還是模糊的,但在親完給學弟擦嘴的時候,她突然醒了。
她想,為什麼她不擦自己的嘴要擦學弟的嘴?哦,因為是她啃了人家。
那她為什麼要啃他呢?哦,因為她嫌親他一下還不夠。
那她為什麼要親他呢?哦,因為酒精上頭色膽包天……臥槽!她竟然把自己的學弟非禮了!
這段往事太過久遠,但偏偏每次同學聚會或者熟人見面的時候,他們都要重複一遍當時池唸的壯舉,以及描述一下在池念瀟灑離開後學弟驚慌失措又泫然欲泣的可憐表情。
說到最後,他們總會擠眉弄眼地拍拍池唸的肩膀說,『行啊池念,憋了三年,到最後一刻才把羊皮掀開露出狼性,你夠能忍啊!』
忍個屁啊忍!
她本來就是一個單純無害的小綿羊好麼!要不是酒精上頭,要不是酒精……
她也不能把臉丟得這麼徹底啊!
後來陶樂不知道從哪裡聽說這個事情,一臉嚴肅地說她一定貪戀該名學弟的美貌已久,不然酒店走廊上來來回回那麼多人,她為啥不壁咚別人,偏偏就是那個學弟?
池念解釋,學弟嘛,同一個學校當然眼熟啦。
陶樂沉吟一瞬道:『我通常只會對特別帥和特別醜的人產生熟悉感。前者都像我的愛人,後者都是我的仇人。』
池念:……
池念一直以為那個時候荒唐的舉動可能是她這平順人生裡唯一發生的意外,但時隔八年,池念怎麼也想不到在這茫茫人海,浩瀚宇宙,她竟然還能再見到當時被她非禮的學弟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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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念躲在廚房的冰箱後邊,做賊似的偷偷摸摸望向客廳裡端坐著的男人。
「嗚嗚嗚,真是冤孽啊冤孽……」
陶樂捏著段牧之的身份證,不住咋舌,「極品啊極品。池念,我現在能百分之一萬肯定,你當時絕逼是看上這學弟的臉了。」
池念猛一轉頭,惡狠狠道:「你放屁!我高三他高二,平時在學校裡我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我上哪去看上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