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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簡思奇將一枚親手做成,繡著金絲鴛鴦的香囊交至白箬手中道:「鶴鳴秉性不壞,待日後你嫁過去,也必不會虧待了你。」
「母親,我嫁。」白箬突然應道。
夢中,她曾百般拒絕這門婚事,並在不情不願的定親後,隨齊浩箋私奔至白秦。
原以為那不顧一切的奔赴,可換來與摯愛之人共度餘生,掌權天下。哪知她征伐一生,換來的不過是心上人的背後捅刀。
撕心裂肺的痛,越出夢境,真切的刺扎著她的心扉,讓她這一生再不願為愛涉險。
留在幽國,守於父母身側,閒庭彈奏花語月,反倒成了白箬的今世之願。
而白箬那句爽快的應答,令簡思奇先是一愣,隨後倍感安慰道:「箬兒,你能想開便好。定親的隊伍再過一炷香時間便要到達相府,你若撐得住,便先起來梳洗。若不能,母親去與君王、皇后說明便是。」
「母親,你去準備其他事務罷,箬兒梳洗下便過去客堂。」白箬撐起身道。
見女兒乖巧如此,簡思奇淺淺一笑,轉身離開。
今日為迎幽國皇帝與皇后到來,相府一早便已忙得不可開交。身為當家主母,簡思奇身負重責,所要安排的事務繁多。
先前,她只是擔憂於白箬,這才放下了手頭之事,來此屋內。如今白箬無恙,她也該繼續去安排其它諸事了……
與此同時,相府之外,十里紅娟飄曳,百里牡丹綻放,自幽國宮殿連延至相府的路上,一派喜慶。
滿城百姓手提鮮花,身著華衣,靜待於街道兩側,翹首以待曠世盛大的皇室定親車馬走來。
誰也沒有注意到,有一雙陰鷙的眼睛,混雜在人群中,朝著相府方向望去多時,才背手離去。
再細一看,那身影竟是齊浩箋。
他乃白秦三皇子,受幽國盛邀而來此赴約。
其間,他與北巍太子墨楚涵同時與白箬相遇。三人脾性相投,志同道合,而在多次見面後,結下深厚情誼。
白箬視二人為兄長,而多番禮待。可齊浩箋每每見白箬時,所想所思,卻絕不止於與白箬結做好友。
他愛慕她的絕世容顏,亦傾心與她的驚才絕艷,他要她成為他的禁臠,一身才華聰慧皆為他所用,一生芳華只為他所綻放!
即便今日白箬即將定親,也無法改變他的想法。
一干暗衛,在齊浩箋的一道手勢下,身著北巍夜行服,悄然動身潛入相府,時刻準備著尋得時機,劫出白箬。
刀光霍霍,自相府暗處一閃即過,瞞過眾人,卻驚動了白箬。
望著庭院內鋒芒劃過,白箬隱隱覺得似曾相識,彷彿在夢中也曾見過此景。
她靜坐鏡前,輕理青絲,佯做全然不知,只待見事態發展而行事。
第十九章 亦夢亦真
刀光暗藏間,只見有一相府丫鬟打扮的女子,自眾黑衣中走出。
她手端湯藥,混雜在那手捧綾羅綢緞與金玉珠釵的人群後面,瞞過一眾護衛的眼,徑直走入白箬閨房。
「小姐,你大病初醒,這是夫人令我端來給你調理身子的,您快些趁熱喝下吧。」那女子將藥碗呈至白箬面前道。
熟悉的話,飄入白箬耳中,讓白箬再度想起夢境之景。
夢境裡的此時此刻,同是有一個這樣的丫鬟端湯與她,催她喝下。
而她因不滿這門婚事,心煩意燥,不看那碗便咕嚕一下,將湯藥喝盡。也正是那碗湯藥,讓她行完定親儀式歸來後,便徑直昏倒在半路。
如今,那似曾相識的畫面再繞心尖,讓白箬多留了個心眼。
她回眸望去,只覺得面前的丫鬟格外面生。再看藥碗,邊緣處還依稀可見有零星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