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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乎同時,幽穹十三御劍而出,架起幽穹十二往封穹陣回趕。
他自祁閎殘破不堪的屍體踩踏而過,滿目鄙夷的請示道:「少主,如何處置這些屍體?」
「將祁閎屍首點做天燈,以儆效尤。」白箬應道。
終年混跡戰場,讓她對敵人腹黑無比。霖山八怪雖死,但借他們的屍首卻可達到震懾北巍眾人的目的。
北巍狠辣,她又豈能手軟?
而對白箬的決定,幽穹十三好似無半點意外。
他劍法快準,直將祁閎的頭顱一斬而下,斬成快快帶血骨肉,直放天燈。
盞盞燈光,帶著淋淋鮮血,自毒霧中冉冉升起,直落入北巍一干人的眼底。
「沒想到,白箬一介女子竟兇殘至此。」凌耀望著天燈上那殘缺不全的血肉,心中發憷道。
北巍留於茶肆內的人所剩無幾,如此再鬥,凌耀只覺得自己與墨筱趣的命皆是難保。
遲疑間,他心有一計驟然閃現,於是乎對著茶廳大喊:「久聞白將軍文韜武略天下難出其右,幽穹十八衛個個以一敵萬,內力非凡。我北巍血浮屠亦稱天下雄師,實力卓絕。今日如若爾等能擊敗血浮屠,我就將你家帝君放了。否則,我立馬殺他,一了百了!」
說罷,凌耀手間一緊,架在齊浩箋脖頸上的刀驟然劃出一抹血絲。
灼痛之感即刻襲來,令齊浩箋猝不及防間發出一聲慘叫。
「凌將軍,你好大的膽,竟連駙馬也敢傷!」墨筱趣心疼道。
「非也,我若不出手,白箬又豈會輕易就範?況且幽穹十八衛還殺了國公請來的霖山八怪,按理也該給他們點警示。」凌耀條條有理道。
「那群廢物,死了活該!還說甚縱橫天下未遇敵手,原是如此不堪一擊。看來,要滅白箬,還需我北巍親自動手!」墨筱趣面帶慍色,柳眉倒豎道。
她原打算在霖山八怪將幽穹十八衛虐至半死不活之際,再手刃白箬。不想,霖山八怪弱到連幽穹十八衛中的一人都無法抹殺。
憤恨填心,讓墨筱趣驟然決定看一場白箬的淒涼下場。
她側目而望,卻聽雲烽請示聲起:「少主,不如讓我率十八衛沖將進去,搶回帝君。幾個蝦兵蟹將,擋不住我等。」
「不可,如此變數頗多,帝君安危難料。我白箬身經百戰,區區血浮屠,何須畏懼,我等一併解決了就是。」白箬制止道。
她深深望了齊浩箋方向一眼,隨即坦蕩應道:「好,我答應你!幽穹十八衛聽我命令,讓我們一起去茶肆會一會這所謂的天下雄師!」
白箬堅若磐石,齊浩箋卻是他最大的軟肋。她捨得自己吃盡苦頭,卻見不得齊浩箋有半點不測。
在白箬的一聲令下,幽穹十八衛御劍如風,直攜了白箬飛至茶肆外那五百米開外的空地上,靜待著血浮屠的到來。
白箬是他們的全部信仰,對於白箬之令,他們從不加半點揣測。
封穹陣啟,萬劍齊繞,映著沉沉暮靄,在落日間顯得格外壯闊。
望著幽穹十八衛那般忠正,墨筱趣妒意滿懷道:「凌耀,血浮屠何時趕來?」
「血浮屠已潛伏四下,直待命令。」凌耀坦誠答道。
墨楚涵雖從始至終都不願讓墨筱趣參與到這場伏殺白箬的陰謀裡,但墨筱趣既然現身此地,凌耀便自然而然的將墨筱趣當作此地最高掌權者看待。
「好,傳我令下,命血浮屠即刻發起進攻,不惜一切代價消滅幽穹十八衛。」墨筱趣眸淬寒毒道。
她要白箬死,不惜一切代價!
「喏。」凌耀應道。
血浮屠乃北巍最精銳的重騎兵,曾創造過一夜滅一城的可怖神話。
有此軍在,楚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