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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這些,便在鍋裡煨著,等到晚上,裴劭回來時,她濾出湯汁,裝好,端去水雲齋。
彼時裴劭正在水雲齋的小隔間換衣裳,那酒氣隔著屏風,林昭昭都能嗅到。
也不知道他怎麼喝的這麼多酒,偏偏他面色如常,唇角含笑,還瞧不出端倪,直到他把腰帶當蛇,才露出點苗頭。
博古架後,裴劭聲音平穩:「你沒走吧?」
林昭昭:「沒。」
裴劭:「我很快就換好了。」
林昭昭:「我知道。」
過了會兒,傳來胡天小聲的話:「等等,國公爺,還沒穿好呢!」
裴劭已經邁步走出來了,胡天也只好退下,他身著蒼藍雲蝠衣袍,袖口領口都很是凌亂,倒不邋遢,更顯他形散意懶。
他發現袖子好像一長一短的,便低頭看衣裳,忽的皺眉:「胡天這小子,怎麼幫我穿的。」
林昭昭噗嗤笑了笑,她上前去整理他的衣襟。
裴劭抬眼。
忽的,他雙手按住林昭昭的肩膀,一個帶著酒氣的吻,便壓在林昭昭唇上,霎是急切,輾轉研磨地汲取著她口中的甘蜜。
林昭昭抵不住他的勁道,連連後退,後腰靠在書桌上,「啪」的一聲,有文書掉到地上。
裴劭纏綿了片刻,鬆開些許,看她眼眸瀲灩如秋水,紅唇微張,更難以自禁。
終於是,林昭昭掙脫開裴醉鬼,她喘著氣道:「醒酒湯再不喝,就涼了。」
裴劭又在她唇上輕咬一口,才伸手去夠放在書桌上的瓷碗,一仰頭,喉結上下滑動吞嚥著,下頜脖頸的線條,有種張力。
林昭昭用手背貼了貼臉頰,她回過神,蹲下身去拿剛剛碰掉的東西。
裴劭一口氣喝完,將碗一擱,就要去找林昭昭。
這才發覺她半蹲在地上,不知道做什麼。
他兩步走過去,跟著蹲下:「怎麼……」
話還沒問完,他看到那紙上,有百歡樓三個字。
第二十九章 在意 我還沒打算和你和好……
林昭昭拾起文書,她靜默幾息,抬眼看裴劭,「你在查百歡樓?」
裴劭沒點頭,也沒否認。
林昭昭將紙放回桌面,她指尖掐了下指腹,道:「裴劭,我不希望你去查,你可以不查嗎?」
裴劭:「不能。」
意料之中的答案,林昭昭只用側臉對著裴劭,也沒看他,眼睛盯著地上:「你是不是還是很在乎當年的事。」
裴劭半靠在桌沿處,他長指拉了拉自己衣襟,酒氣在他耳後、脖頸、鎖骨暈開一片淺紅,他用尚且還有清明的大腦,思繹了下,道:「是,你不告訴我的事,我可以自己查到。」
他心裡隱隱察覺,距離真相已經不遠。
林昭昭呼吸突的一頓,聲音不由冷硬了些:「於你而言,真相如何真的很重要嗎?」
裴劭冷笑了聲,一字一頓:「很重要。」
真相。
它毫不費力地,直白地插進兩人之間,成為一道看不見的屏障。
要打破它,總要需要點勇氣。
林昭昭輕喘了口氣。
裴劭雙目熠熠,緊盯著林昭昭,他一旦要做一件事,便是鍥而不捨,不撞南牆不回頭,「林昭昭,你不知道,這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
林昭昭上眼瞼耷拉著,半闔眼皮,目光蒙了一層陰翳。
借著酒意,有些情緒被放大,裴劭欺近林昭昭,問:「你大可以不管不顧就放手,我呢?」
林昭昭喉頭微動:「……我說過,這一次選擇權在你手中。」
裴劭搖頭,他抓住林昭昭曾經劃破的手腕,圈住新打磨不久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