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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綺雲眼中笑意淡去,嘆了口氣道:「秋兒,事到如今,你還是不願意和我坦誠。」
鬱秋驚道:「大人這話何意?」
烏綺雲卻沒有回答她,突兀地轉了個話題:「花不香,魔尊的傷你可看過了?」
「啟稟大人,」花不香恭敬地回答,「魔尊大人傷及心脈,幸虧救治及時,服了還魂丹,眼下雖不能完全好轉,但姑且性命無虞。」
鬱秋還在揣摩烏綺雲剛才丟給她的□□,心裡忐忑不安。
等閒劍和信物都在她身上呢,烏綺雲一旦懷疑她,只需搜一下她的身,她絕對吃不了兜子走!
「秋兒,」烏綺雲朝她招手,笑了下,「過來孤這裡。」
鬱秋低著頭走過去,放了張矮凳子在金榻前面,溫順地坐在她身旁。
烏綺雲抬手摸了下她的臉,笑道:「孤還是看不慣這張臉,不及你原來的臉千分之一好看。」
鬱秋仍頂著鳳不眠的臉,心神不寧地說:「大人謬讚了,左右都是要死的人,長什麼模樣又有什麼區別?」
「死?」烏綺雲奇道,「誰說你要死了?」
越是這樣溫和的語氣,越讓人覺得危險。
眼下烏綺雲尚餘九尾,想要掐死她幾乎是輕而易舉。
鬱秋垂著眼瞼,不敢多說一句話。
「對了秋兒,」烏綺雲身體往後仰了仰,抬手扶著下巴,仔細地端詳著她,道,「你可知道,顧風茹是怎麼死的?」
鬱秋回答:「屬下聽人說,她是被人毒死的。」
「嗯,」烏綺雲道,「聽聞是天下間罕見的毒,孤讓花不香剖開她的屍體驗過了,毒死她的藥裡面,有一樣叫做龍君崩的奇毒。」
鬱秋語氣詫異:「龍君崩?」
「是啊,秋兒,」烏綺雲注視著她說,「龍君崩乃是奇毒,天下間僅有一人能煉出此等毒/藥。」
「那人便是孤。」
鬱秋心裡咯噔了一下,緊張地嚥了咽口水。
「當然了,」烏綺雲笑了一聲,「孤不可能去殺顧風茹,她可是孤認定的下一任妖皇人選。」
「但是這龍君崩,孤曾給過一個人。」
說到這裡,烏綺雲冷不防地盯著鬱秋看,眼神帶著強烈的審訊。
她果然在懷疑鬱秋了。
「大人,」鬱秋語氣平靜,「顧風茹乃是繼任劍尊,在她臥底的身份揭示之前,妖、魔二族人人都想殺她,她死在誰手裡,都不蹊蹺。」
烏綺雲冷笑道:「一代劍宗,死得不明不白的,能不蹊蹺嗎?」
「大人,」鬱秋鎮定道,「屬下對此的確毫不知情,您賜於我的龍君崩,我一度不知珍惜,曾經分發給其他藥師,江白手裡也有,我想……花不香手裡或許也有。」
「你血口噴人!」花不香怒道,「鬱秋!我看明明就是你嫉妒顧風茹,殺了她奪權!」
鬱秋站起身,反唇相譏:「閣下真是抬舉我了,顧風茹是何人?一個大乘期的劍宗,會死在一個元嬰期煉器師手裡?閣下當真覺得我有這等本事,能煉出這等天下奇毒?!你怎麼不相信母豬會上樹啊?」
花不香:「你!」
「你什麼你?」鬱秋瞪著他,「你一個大老爺們,打架也不會,治病也不會,竟知道在這裡挑撥離間,都什麼時候了,還玩宮心計!你是擔心死得不夠慘嗎?」
烏綺雲抬高了音量:「秋兒。」
鬱秋閉上嘴巴。
沉默片刻後,烏綺雲道:「顧風茹一事暫且不論,但魔尊遇刺一事,你難辭其咎。」
「的確,」鬱秋聳了下肩,語氣誠懇,「鳳不眠用了我的臉,藉機行刺陸見寒,若非如此,我們也不會輸得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