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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清喉嚨，&ldo;你們現在&rdo;

&ldo;現在沒事兒，&rdo;鍾麓知道他問的是什麼，&ldo;本來劉彥還有幾個同夥在巷口守著，被我們都解決了才來這兒的。不然你也不會還是受了傷。&rdo;

他還有點兒自責，握緊了拳，&ldo;如果我能早點兒來&rdo;

許稔的手那一刻突然鬆開了他的衣袖，輕輕撫上他手臂，溫柔地掰開他緊握的拳，指尖悄悄地蜷起在他掌心。

&ldo;可我很感謝你，&rdo;他輕聲說。

又一次，第無數次。

救起幾乎要沉於泥沼的我。

許稔感冒又淋雨，清醒過來也還是頭重腳輕，鍾麓沒法兒，不得不撇下林宜易和楊櫟收拾現場，自己先扶著許稔回家。

&ldo;你放心，&rdo;鍾麓單手摟著對方精瘦的腰，在此刻卻半分也不敢亂想，只得不停在許稔耳旁碎碎念，以轉移自己注意力。

&ldo;今晚的事兒你就當沒發生過，全部交給我來解決。我朋友已經報了警，派出所有我認識的人，一定會對那幾個混蛋多加關照。我也私下做了警告，保證以後不會來煩你&rdo;

許稔半靠在他身上，卻一點兒沒把鍾麓說了什麼聽進心裡。少年說話時撥出的熱氣盡數灑在他半邊耳直至後脖，溫溫熱熱在雨天尤為敏感。他儘量小心著不被發現而縮起了身子，動作細微，鍾麓卻還是感覺到了。

&ldo;怎麼?&rdo;他有點緊張，&ldo;你冷&rdo;

鍾麓怕他發燒，湊過去直接額貼額頭試了試溫度。哪想許稔直接被這一下刺激得心率飈升，話都要說不明白了。

&ldo;不是，我沒有，&rdo;許稔狂搖頭，&ldo;我們快回家!&rdo;

鍾麓被他有點過激的反應搞得有些糊塗，只好乖乖地扶著他繼續走。走沒兩步又停下，讓許稔自己站穩會兒，脫下身上校服外套披在他身上。

&ldo;快到家了，&rdo;鍾麓安慰著，&ldo;再堅持會兒。&rdo;

許稔被他這一舉動搞得手足無措，又不自覺試圖把自己埋進那件略微寬大的校服，聞到了絲熟悉的少年香氣，還摻雜了些酒味兒，更迷得人幾欲失守，丟棄防線。

快饒了我吧，他昏昏沉沉地想。

出租屋這會兒四周挺安靜，卻也免不了有幾個行人奇怪著打量他們。鍾麓把許稔送到七層。許稔隔壁兩間都是空房，這會兒倒行了方便，不用怕吵著別人。

他把許稔扶進屋躺下，跑到客廳翻箱倒櫃找出感冒藥和水，一絲不苟按著用藥說明拿好了量，跑回臥室，卻發現許稔幾乎已經入睡，小腿勾著半截床單，半掀的襯衫露出一小截白暫精瘦的腰。

&ldo;&rdo;鍾麓磨蹭地放下了藥，默默地走過去把襯衫拉下，疊好床單蓋住那截在他看來幾乎就是在誘人犯罪的腰線。許稔卻突然翻過身握住他的手，在不知名的夢囈裡一點一點握緊。

像練習了多次一樣，嚴絲合縫，不留罅隙。

一點也不像個19了的大學生，倒像個黏人的小孩兒。

鍾麓看著他熟睡的側臉，思緒不經意飄回那個記憶深刻的舊時午後，也是有人會這樣撒嬌似的，仗著自己睡著就不管不顧抱著他的手。像是在說&ldo;別走&rdo;。

鍾麓嘆口氣。眼角餘光又望向熟睡的他。

&ldo;我的念念欸。&rdo;

半晌，他才走出房門。悄了聲走向陽臺，就著凜冽月色撥通了電話。

&ldo;姐，好久不見。&rdo;

他拿出口袋裡沒來得及扔的糖紙，聞了聞玻璃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