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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吸了一口煙, 捏著她臉的手往下?抵住她的下?頜，讓她抬頭。兩人的唇要貼不貼地，若有似無地觸碰, 那口煙緩緩吐了出來。

孟戚漾半眯起眼睛，感受著絲絲縷縷又細密的煙拂過嘴唇。

像是有羽毛在上面輕輕地蹭，癢得她想咬唇。

等最後一縷煙消散, 兩人的唇碰了碰。

那種癢勉強消了下?去。

孟戚漾睜開眼, 笑了下?：「譚訴，我還挺喜歡我們這種契合的。」

譚訴挑眉, 「不用怎麼走心的契合？」

聽出來她喜歡了, 喜歡到?都不叫譚總了。

孟戚漾「嗯」了一聲。

是啊, 好喜歡。

感覺短期不會膩。

她抬起濕漉漉的手要去拿他手裡的煙, 譚訴的手小幅度往後一退, 就讓她抓了個空。

「你這手拿了還能不能抽了？」他不讓她碰，把煙餵到?她嘴邊。

孟戚漾咬住菸嘴, 唇碰到?他的手指。

餵完她，譚訴自己也又吸了一口。

兩人慵懶地吞雲吐霧。

在浴缸裡抽菸，這根煙還是到?底沾了水，還剩小半截就滅了。

兩人之?後也沒泡多久。

從?浴缸裡出來，孟戚漾感覺身體都輕盈了不少。

吹完頭髮, 她回到?床上拿起手機, 看到?二十幾分鐘前尤歡給她發訊息說到?了。

二十幾分鐘前也十點了。

沒想到?她那麼晚才回去。

旁邊也在看手機的譚訴瞥到?一眼她的螢幕, 「她到?了？」

「到?了。」

孟戚漾回復了尤歡一條。

她洗完澡出來就把譚訴的襯衫往身上一套，釦子都沒系, 白皙的面板晃眼得很。譚訴放下?手機，替她系紐扣。

回完訊息的孟戚漾放下?手機，按住他的手。兩人的視線對上。

「譚總之?前那麼急，現在不要了？」她問。

「孟小姐想要？」修長?的手指頂開一顆剛被他扣上的紐扣。

孟戚漾感覺到?紐扣被頂開的那一下?，呼吸跟著頓了頓。

她抬頭去吻他，用動作回答。

襯衫落地，身體陷入被子裡，孟戚漾的頭髮散開。

外面還在下?雨。

遠處的雨聲伴著近處的呼吸聲。

「我們走得急，我還沒選買的畫。」

孟戚漾半睜著眼睛，慢半拍才聽到?這句話。她的聲音跟著顫：「那你先選選？」

譚訴撩開貼在她唇上的一縷頭髮，「我一共也沒看幾幅。你不是都看過了？推薦推薦？」

孟戚漾的眉頭無意識地皺了皺，嗓子裡溢位一聲輕哼。

她試圖回想看了些什麼，但哪裡還記得。

「不然這樣。」譚訴說，「畫上都有編號，你數到?幾，就買幾號。」

孟戚漾：「……」

原本在臉上的紅暈蔓延到?脖子。

哪有這樣的。

「漾漾？」譚訴喊她，等著她答應。

低啞的聲音溫柔有耐心，孟戚漾受到?了蠱惑，「好……」

譚訴獎勵地親了親她，「等你說開始。」

孟戚漾點點頭，做好了準備。「開始，1、2——」

「就買3號。」譚訴笑了一聲，彷彿在笑她沒出息，「再來挑一張畫？」

孟戚漾不甘心地點頭，抿了抿唇開始數。

「怎麼還是3，只有一幅畫是3號。」譚訴好笑地問。

孟戚漾：「……這次不算。」

她又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