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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戚家當年涉及奪嫡受累,為先帝所憎,這麼些年以來,戚家處處謹小慎微,頗為低調沉寂,這諾大的建國侯府,竟漸漸被人所遺忘了似的,又加上戚修此人常年未在京城,這諾大的京城,知曉他身份的人並不多。
戚修一步一伐,顯然像是要靠著自個一人之力。
也是,照著戚家現如今的境地,便是悉數靠人幫襯扶持,前路定也崎嶇坎坷,倒不如自個一步一個腳印,若是他日能夠有所作為,既能堵了旁人悠悠之口,也委實不辱建國侯府的門庭氣節。
戚修此番因婚事告假十日。
雖近日並未曾當值,但許是早早便已適應了軍營生活,日日寅卯時便起了。
早起練武,早膳過後書房閉關讀書練字,下午外出鎮日未歸,晚上依舊書房緊閉,偶爾夜間繁星閃爍,便會與身邊侍衛在書房院外過招切磋一二。
每夜巳時歸寢,若無意外,日日如此,雷打不動。
後聽屋子裡的錦薇,錦瑟說,&ldo;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世子鎮日如此,已有十多年了&iddot;&iddot;&iddot;&rdo;
秦玉樓聽了震驚良久,這&iddot;&iddot;&iddot;這怕是連考取功名之人,也未見得有如此吃苦耐勞的罷。
不過丈夫上進進取,作為妻子的定會欣慰不已的,只不過日子久了,倒也一時百感交集。
因著這一晚,已過了巳時,還未見夫君歸來,往日這個時辰,院裡早有動靜了,秦玉樓不由將芳菲喚來,吩咐著:&ldo;菲兒差人到書房外去悄悄打探一二,看夫君是否還在熬夜苦讀?&rdo;
芳菲忙臨命前去,方將門開啟,外頭燕蘭擺著舉手的姿勢,似正要敲門,恰好見芳菲將門開啟了,忙不迭進來稟告道:&ldo;夫人,世子跟前的墨玉前來稟告,說今夜世子留宿書房了&iddot;&iddot;&iddot;&rdo;
燕蘭說著,下意識的看了秦玉樓一眼。
秦玉樓有些驚訝,從梳妝檯前立了起來,走到燕蘭跟前,不由問著:&ldo;墨玉人現如今可還在外頭?&rdo;
燕蘭忙回著:&ldo;墨玉傳了話便立馬回了,說是要趕緊回書房伺候著&iddot;&iddot;&iddot;&rdo;
秦玉樓聽了沉吟許久,這才點頭道著:&ldo;既是如此,那咱們便歇著罷&iddot;&iddot;&iddot;&rdo;說著便抬眼對芳菲燕蘭道:&ldo;你們倆也收拾收拾去歇著吧,這幾日夜裡還有些陰冷,帶暖和些&iddot;&iddot;&iddot;&rdo;
燕蘭聽了忙感激的朝秦玉樓福了福身子,隨即便退下了,芳菲卻扶著伺候秦玉樓就寢,似乎有些擔憂的看著秦玉樓道:&ldo;姑娘,這尚且還在新婚期間,世子便留宿在書房,許是有些不妥吧,姑娘這幾日才剛接手院子,奴婢是怕有些個嚼舌根的閒話家常&iddot;&iddot;&iddot;&rdo;
秦玉樓聽了卻笑了笑道:&ldo;無礙,我之前便打探了,以往一月裡有半月夫君是在書房過夜的&iddot;&iddot;&iddot;&rdo;
最為要緊的便是,這霽修堂既無妾氏又尚且無一通房,整個後院太太平平、清清靜靜的,這一點倒是令人放心。
且瞧著戚修此人,倒不像是個好&iddot;色&iddot;重&iddot;欲的。
這丈夫勤奮用功,偶爾留宿書房一晚,倒並不是什麼大礙,只令秦玉樓詫異的便是:既夫君如此愛讀書,怎地後來棄文從了武呢?
這一夜,秦玉樓不用擔驚受怕,睡得甚是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