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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髒。我靠在防盜門上兀自發著呆，過了很久，才想起我應該進屋，這樣醉暈暈地坐在大門口，實在談不上雅觀。

然而，我剛站起來，轉過身，面對家門，猛地被人從身後拉住了手，我腳步向後踉蹌一下，然後跌進一個胸口劇烈起伏的懷抱，再然後這個懷抱的主人異常嚴厲地低吼起來：&rdo;你到底怎麼回事！不是叫你不要掛電話嗎！不是叫你拍照片給我嗎！你不是說回的自己家嘛！&rdo;

我被嚇地眼皮一跳，酒也醒了大半，回過頭來訕訕地瞅著他。他的眼神凌厲而不安，額頭上滲著細密汗珠，臉上不見一點溫柔，似乎連每一個毛孔都在生氣，我被他這幅盛怒的樣子嚇地手足無措，在腦袋裡排練好的劇情也卡了帶，&rdo;我我我&rdo;了一大串，什麼也沒&ldo;我&rdo;出來。

他沉著臉，一手攥緊我的手腕，一手去開門，鑰匙在他手裡叮噹作響，彷彿和它的主人一樣，在憤怒著……

我的手腕被捏地生疼，哭喪著臉，可憐巴巴地求饒：&ldo;別這樣，我錯了，還不行嗎，你輕點。&rdo;

他不聽，開了玄關燈，一把把我扯進去，直到把我扔在沙發上，才鬆手。

&ldo;知道疼嗎！？我不是叫你好好吃晚飯，然後回家嗎？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快被你‐‐！&rdo;他沒說下去，而是居高臨下地瞪著我，唇線還緊扯著，眉毛也緊緊皺著。

我揉著被捏疼的手腕，聽著他兇巴巴的語氣，眼淚在瞬間湧了出來：&ldo;你這算什麼！之前是冷暴力！現在直接動手了對吧！&rdo;

他怔了一下，我的眼睛被淚水充滿，看不清他的臉，我不管不顧地繼續哭泣，一邊哭，一邊發洩我的憤怒和心酸：&ldo;鬱臨深！沒想到你是這種男人，我不就是拒絕了你，沒有跟你上床嗎！你犯得著那樣冷漠嗎！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因為是第一次，太緊張了！&rdo;

我一吼完，客廳沉入了一種難以明說的微妙寂靜中，又過了很久，我才知道自己口不擇言說了些什麼話，但也沒什麼可後悔的，我就是一名27歲的老處女，那又怎麼樣！

&ldo;我什麼時候冷漠了？&rdo;他走近我，面孔陷入難辨的陰影中。

&ldo;所有時候都冷漠！&rdo;我用手背拭去滿臉淚水，繼續指責他的不對，&ldo;我知道，男人都是食肉動物，我沒讓你吃上肉，所以你不甘心，所以你才故意用你的冷漠懲罰我。&rdo;我越說，越口無遮攔，但我控制不住自己，誰叫現在的我喝醉了。

他蹲了下來，臉上的怒氣不見了，但依然看不清表情，聲音卻軟下來：&ldo;我沒有對你冷漠，更不會懲罰你。那一晚，是我太唐突了，不該對你……&rdo;

&ldo;不該怎麼樣，你也已經怎麼樣了……&rdo;我喃喃道，頭疼變成了頭暈。

他似在嘆氣：&ldo;我沒有怪你最後拒絕了我，相反，幸虧你推開了我，要是你第二天後悔了，那就沒法挽回了。&rdo;

他認錯的態度十分誠懇，我胸腔裡的那把火卻越燒越旺：&ldo;鬱臨深！我說的是冷漠，不是那晚的事！&rdo;

&ldo;那你說，我聽著。&rdo;他一本正經坐到我面前的茶几上，很無奈的樣子，彷彿面對的是一個胡攪蠻纏不講道理的瘋子。

&ldo;我，你，我，&rdo;囁嚅半天，我索性一梗脖子，大聲道，&ldo;我想你像從前那樣親我！&rdo;

客廳再次陷入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