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頁(第1/2 頁)
長寧伯周彧和壽寧侯張鶴齡兩家打起來了,也就是曾經的國舅爺和現在的國舅爺打起來了!
兩方都是太子的親戚,難怪陶朱看到狀紙後很尷尬呢。
溫嬤嬤說道:「原來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啊!外戚鬥法,草民遭殃,這個虎哥死的冤啊。」
溫嬤嬤如此想,聚集在西四牌樓的老百姓也是這麼想的,他們天然的會同情虎哥,因為如果他們遇到這種無妄之災,怕也是這樣告狀無門,白送一條命罷了!
人們越同情虎哥父子,就越懼怕、憎恨外戚。
無論是長寧伯還是壽寧侯,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狗咬狗一嘴毛,卻害死了最弱勢的老百姓!
事關京城兩方頂級的外戚顏面,五城兵馬司結束了盤查,趕緊開啟了路障,驅散人群,剛才還擠得滿滿當當的西四牌樓很快人去樓空了。
溫嬤嬤趕來驢車,陸善柔和鳳姐上了車,魏崔城騎馬跟著車,陶朱和麥穗也跟上了。
魏崔城問:「你要做什麼?」
陶朱說道:「狀紙你也看見了,這時候回宮,壽寧侯和長寧伯怕都是要找我說情,我得遠遠地躲開啊,陸宜人,我到乾魚衚衕住幾天。」
陸善柔說道:「不行。」
陶朱拿出租房契約,「我是租客,陸宜人要違約不成?咱們不是說好了住到到期嗎?就憑這張契約,咱們就是打官司,我也在理——我還有好多行李在乾魚衚衕呢。」
陸善柔:到期就給我滾!
澄清坊,乾魚衚衕。
一個月沒回家了,到處都是灰塵,院子裡的梧桐葉已經鋪了厚厚一層。
眾人回家,首先就是打掃。
陶朱和麥穗還算有眼色,搶著幹活,提水掃地,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到了吃晚飯的時候,梧桐樹下的桌子上添了兩副碗筷。
陶朱和麥穗坐在來吃飯,都餓了,又是長身體的年齡,吃起來飯來,就像跟飯有仇似的,陶朱狠了四碗,麥穗殺了五碗。
飯後,溫嬤嬤趕著驢車回南城蒜市口家去,陶朱和麥穗提水幫鳳姐洗碗。
鳳姐麻利的洗著碗,說道:「陶大俠,你是錦衣衛的小旗,又是牟大人的表小舅子,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陶朱好奇的拿著洗碗用的絲瓜絡,往自己的胳膊上摩擦,「鳳姐只管說。」
鳳姐低聲道:「我聽說……那個金榮已經被李閣老放回家了,他是壽寧侯的表弟,今天狀紙上寫壽寧侯和長寧伯公然在鬧市聚眾鬥毆,如此猖狂,我擔心金榮狐假虎威,會去芳草院找麻煩。」
「雖說我已經脫身了,但……終究放心不下曾經的姐妹,她們命如草芥,毫無反抗之力,你能不能去芳草院看看,那個金榮有沒有拿她們這些弱女子撒氣。如有,陶大俠能不能借著牟大人的關係,警告一下金榮?」
難得鳳姐開口,又稱呼他為大俠,陶朱拍著胸脯說道:「放心,包在我身上,我這就去芳草院。」
鳳姐忙不迭的道謝。
陶朱說道:「不用謝,你在陸宜人面前幫我多美言幾句,別趕我嘛,我喜歡住這裡。在這裡我過的很開心,不像在……家裡,累得很。」
在宮裡,陶朱跟家人說話都要打機鋒,留個心眼,不敢直言。
陶朱和麥穗去了教坊司芳草院。
書房裡,陸善柔開啟暗格,這裡藏著她尚未熨乾的手稿。
結果開啟一瞧,陸善柔捂住嘴巴,差點叫出來:都長出手指長的綠毛了!
「我來,黴氣傷人。」魏崔城把整個抽屜都拿出來,倒掉長綠毛的手稿,將抽屜洗乾淨,晾曬在外頭。
滿是綠毛的手稿一頁頁被腐水黏在一起,融化成一塊豆腐般的紙山。
手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