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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結構圖靠近海面的最底部,有一篇區域被圈了起來。
那是一片延伸出去的寬廣區域,幾乎和海面平行,緊貼著外壁邊緣的區域上標識著「回收站」,而在更向外的地方,是匆忙的紅色筆記。
——遺棄郊區。
而另一邊,公共巴士上。
傅天河看到陳詞發來的訊息,差點從座位上跳起來。
九月:【我家裡人想要你的聯絡方式,方便嗎?】
九、九月的家長問他要了聯絡方式?!
這這這這……
傅天河深吸口氣,胸中狂浪翻湧,他控制著顫抖地手指,輸入道:【當然方便的!】
然後想了一秒,把最後的感嘆號換成句號,好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激動。
傅天河認真地按下傳送鍵,他放下終端,望向窗外,玻璃映出alpha年輕的面容,那隻金色的義眼反著光。
傅天河抬起手,指尖觸碰到質地特殊的眼球,仍舊是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的冰涼,瞳孔之中,彷彿有某種流質。
但無憂無慮的笑意足以溫暖一切。
——媽媽,我要戀愛了。
第42章
陳詞做好晚飯,將盤子端出去。
他摘下圍裙,洗乾淨每一根手指,又去換了身衣服,確保身上不再沾染油煙味。
沒等他去叫,姜岱就主動走出房門,坐到了餐桌前。
照例是相當精緻的晚餐,量不大,卻能保證所有營養成分的充分滿足。
陳詞坐到姜岱的對面,他們沒有過多交談,只是各自吃著。
陳詞早就習慣了安靜用餐,還在白塔時,餐桌上大部分時間都只有他一人,周圍播放著輕音樂,只聽得餐具碰撞的輕響。
侍女和管家站在隨叫隨到的地方,從不出聲打擾。
很小時候他曾邀請相熟的侍女一起用餐,男孩的軟磨硬泡之下,她同意了。
但從此之後,陳詞就再也沒見過那位照顧了他數年的侍女。
能和他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的,只有沙弗萊。
然而長大了的陳詞愈發沉默寡言,剛開始幾年沙弗萊還經常絞盡腦汁地尋找話題,想讓飯桌上別那麼沉默。
可時間一久,沙弗萊也累了。
沒人能受得住整天熱臉貼冷屁股。
沙弗萊只當陳詞是厭煩聒噪的自己,也不再吭聲,所謂培養感情的共同用餐,真正成了公事公辦。
這是陳詞最習以為常的安靜,他不理別人,也希望不會有人過來煩他。
只是姜岱很不習慣。
每天吃飯陳念都會和他說上許多,隨意聊著家長裡短,歡聲笑語不斷,孩子長大後,經常出去忙自己的事情,飯桌就成了他和陳念交流的主要陣地。
就算陳念心情不好,也不至於完全沉默,姜岱總會慢慢試探,搞清陳念低落的原因,然後儘可能的安慰他。
陳詞自顧自地吃完,坐在椅子上等待,想把姜岱的餐具也一起收去清洗。
姜岱吃完盤子裡最後一點食物,放下筷子,在陳詞起身之前,道:「不用著急。」
正要站起來的陳詞看了他一眼,重新坐下。
「剛才你說,有足夠保護自己的能力。」姜岱溫聲道,「這些年來我竟然都不知道呢,願意給我展示一下嗎?」
姜岱顯然早就看出他不是陳唸了。
既然對方沒有明確指出,陳詞也不會自報家門。
陳詞點了下頭,他端坐著一動不動,精神力再無阻礙地釋放而出,瞬間在周身形成一片領域!
只聽叮叮噹噹幾聲碰撞,桌上的筷子勺子竟是騰空而起,飄浮在他身邊,隨著陳詞心意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