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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獄中的墮天使一樣困難的工作。”
“孔夫子這個上帝之前的哲人,像八爪魚一樣統治著東方世界。無論是在中國,還是在中國的附屬國安南、朝鮮等等幾十十幾個國家裡,孔夫子在所有的東方文明國家裡,都是無冕之王。這個異教教主對所有的東方人,無論是生活習慣上,還是日常禮節上,都做到了毫無遺漏的滲透。”
“更主要的是,孔夫子和他的信徒們,把他的學說與東方帝國的政權捆綁在了一起。就我接觸到的中國紳士而言,他們對於我們的興趣,更多的集中在技術和科學知識上。哪怕是那些接受了上帝信仰的中國紳士,在他們的禮節和倫理意識上,也完全是孔夫子式的。就單從一點上說,信仰上帝的中國紳士沒有一個放棄自己對祖先的祭祀和崇拜的。”
“王豐肅(義大利傳教士)兄弟和北京的龐迪我(西班牙傳教士)兄弟、熊三拔(義大利傳教士)兄弟,之所以急切的推動激進的傳教策略,導致了‘南京教難’的爆發,正是在這種情況下的一種焦慮情緒的反應。在我們看來,利瑪竇兄弟的傳教策略固然有效的推動了天主的榮光在中國的播撒,可是,我們也看到了神聖的宗教正在被中國文化同化的危機。”
“因為我本人就在中國的史書上看到了我們可能的下場。根據中國歷史的明確記載,在一千年前,聶斯脫利派傳教士,就已經在中國活動了。他們雖然取得了偉大的成就,甚至讓幾位唐王朝的大皇帝陛下皈依了天主。可是,他們的下場也給我們上了生動的一課。被一千年前的中國人稱為景教的東羅馬基督教,最後被中國人同化後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中。”
“在我第二次面見大皇帝陛下的時候,當時的王書輝閣下(‘天主的榮光在他腳下,阿門’),才把我當成一個可以交流的物件。不過,他才一開口,我當時就陷入到一種危機感中。我清楚的記得,他用一種發音清晰的北方漢語對我說,‘你們景教的傳教士……。’聽了這話我頭腦一空,以至於我根本就不記得大皇帝陛下後面的話了。”
“當時,我的心裡在想,‘上帝啊,這是完全的誤解。’可是,就在我開口為大皇帝陛下解釋了幾句之後。當時負責押解的,後來曾經擔任過東華(北美洲)總督的賈三強侯爵閣下,就用一根黑色的鋼棍,提醒我遵守面見貴人的禮節。要知道,在東方,特別是在後來的中華帝國時代,打斷上位者的談話,這個最底層的普通中國人都具有的權力,只有少數獲得中國國籍的外國人才能享有。”
“很明顯,當時,大皇帝陛下不喜歡自己的話被打斷。我看到他用一種不耐煩的表情命令士兵把我押回監獄。從此,我開始常年的監禁生活。在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裡,我都沒有獲得大皇帝陛下的接見。”
“因為當時還處於王書輝閣下(‘天主的榮光在他腳下,阿門’)建立中華帝國事業的初期,我見到了很多在後來取得了偉大成就的偉人們。在我回到監獄之後,後來擔任過中華帝國的首相之一的陳封閣下,來到監獄,向我宣讀了人民委員會下屬的一個叫做法務中心的審判機構對我的審判。”
“因為陳封閣下的口音問題,我是在後來,才在中華帝國供公眾查詢的公共資料裡,查到了我當時被判處的罪名的。那個罪名叫做‘危害國家安全罪’。因為我是外國人,沒有任何在中國的政治權利可供剝奪,所以,我被剝奪了一切人權。”
“這個罪名,在四十年後看來是相當的可怕的。這項罪名的懲罰,無限期監禁和剝奪一切人權,在後中華帝國時代的人們看來,也是非常的恐怖的。可是在當時,對還完全掌握著國家權力的明王朝來說,還是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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