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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少俠可要忍著點。”江濤心裡正想著“神劍雙英”穆字凡的事,早已忘了背上傷勢,漫應道:“多謝穆老人家了。”
穆忠命少年協助轉過江濤的身軀,使地俯臥床上;然後撕開背部衣衫,用清水洗淨傷口……待傷處血汙洗去,穆忠突然目光一聚,仔細檢視傷口許久,驚駭地問道:“少俠背上,從前曾受過傷嗎?”
江濤道:“不錯,那是我尚未足歲的時候,被仇家砍傷的……”穆忠聽了,渾身一陣顫抖,急急又問道:“少俠怎知是被仇家所傷?那仇家又是誰?”
江濤喟然道:“詳細情形,我也不甚瞭解。只知是幼年被人刀傷後,不知哪一個好心人,將我放在一隻木箱中順水飄流;後來遇義父搭救,才撿回一條性命……”
穆忠顫聲又問道:“那麼,少俠懷中血衣,就是當時所著衣衫?”江濤不解其意,只好點頭稱是。穆忠又道:“這麼說,少俠並不姓江了?”
江濤道:“江姓是我義父母姓氏,至於我本來姓氏,卻不知道……”
穆忠臉色陡變,激動地道:“少俠漂流遇救的地方,是不是在鄂梁子湖附近?距今將二十年?那時,正值霪雨不絕,江汛泛漲之際?”
江濤一怔,道:“一點也不錯!老人家怎會知道?”
穆忠突然熱淚紛披,一把拉著少年,俯身跪倒床前,悽然道:“老奴拜見少主人——”
江濤奮力轉過身子,詫道:“老人家,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穆忠仰面硬嚥道:“初睹血衣,老奴已有預感;但少主人自稱姓江,故而未敢急於相認。回想二十年前,老奴護主無力,與主母和少主人失散,何嘗一日或忘!天可憐見,終於叫老奴又見到少主人了。”
江濤探臂相扶,道:“快請起來,慢慢詳述。你怎知我就是你失散的少主人呢?”
穆忠抽搐說道:“少主人難道對自己身世,一點印象也沒有?”
江濤搖頭道:“我遇難時年僅週歲,自己的身世毫無所知。”
穆忠長嘆道:“當年之事,真不知該從何說起。少主人想必聽說過昔日‘神劍雙英’交往的經過。那時候咱們居住三湘‘綠屋’,老主人和紅石堡羅堡主交稱莫逆,生母更與瀟湘女俠林素梅乃是遠房堂姊妹……”
江濤道:“這些我略知梗概。”
穆忠悲泣道:“那一年,少主人甫足週歲,恰值紅石堡羅堡主夫人亦將臨褥。老主人先行北上,主母因料理瑣務,略遲了數日動身;由老奴駕車,丫頭秋菊隨侍,前往紅石堡作客。不料才離湘境,尚未抵達鄂州府;車經曠野,忽被大批蒙面高手追及。不由分說,便一擁齊上,亂刀相加。
當時措手不及,丫頭秋菊當場慘死。老奴浴血力戰,護著主母和少主人落荒而走。群賊緊追不捨,由午至夜,血戰半日。最後逃到一處河漢紛歧的竹林邊,賊蹤已近。主母身被劍傷,滿身都是鮮血。精疲力竭,實在走不動了。於是,更將懷中少主人交給老奴,含淚說道:“‘我已經不行了,你快帶著少主走吧。如能脫身,總算替穆家留下一線命脈。”
老奴哀求道:“主母萬請振作,但能熬到天明,或許就可脫險。老奴捨命追隨主母,不敢臨危棄主。’主母厲聲叱責道:‘事已危急,豈可只顧愚忠!與其力盡而死,不留一個活口,不如分頭突圍,還有一線生機。賊人目的在我母子,你就不願為我穆家保全後代嗎?”
老奴苦求無效,只得接過少主負在背上,揮淚拜別,和主母分途奔逃。一路邊戰邊走,未等到天亮,‘老奴已負傷甚重,而賊眾猶自緊追不肯放鬆。在一處土崗上,迎面又被五名賊黨攔住。老奴捨命拒敵,連劈三名賊人;自己也中了四刀,從上崗上滾落在一條小河邊。
那時正值秋汛,河水湍急。老奴匆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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