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頁(第1/2 頁)
胸口鯁著一口氣,硬是強迫自己,輕輕地喚:「淮淮。」
他這才止了步。
四周沒有半個人,她連忙到他身前,抱住了他。
他體溫微暖,交織著淡淡消毒水的氣味,她呼吸也暖暖,被他的溫度熨著,把他胸膛輕蹭了下。
「阿霽……」他垂眸,感受著她鼻尖來蹭他唇角,如以前那般把他哄著,他雙臂更收的死緊,終於能喘出一口氣,壓下眸裡的陰翳與暴戾。
阿霽從來,沒有因為別人和他置氣過。
被她不斷地哄著,陸淮深最後終於肯挪腳,去參加會診,十一點鐘準時再回來。
要趕回公館。
她以前在律師事務所,吃飯偶爾沒個時間觀念,有時候下午兩點吃,有時候三點鐘,如今他做菜便清淡,也豐盛,幫她忌口。
等他收拾好廚房,將衣袖挽下。
午時的陽光澄澈,穿庭入戶灑了一室梧桐的剪影,滿室靜靜,只盪著新聞頻道的聲音,阿霽便神情專注。
他過去,短暫靜默後,拿起遙控器關了電視。
那螢幕一黑,顯出沙發上的他們,在做飯前,他抱著她一起洗過了澡,室內清冷,他換了身黑色的薄毛衣,剔透而清雋。
在她唇上輕啄了兩下,阿霽略有些僵硬,一動不動,陸淮深抿著她的唇肉細細地磨,她咬著牙,他不急,含住她的唇又啃齧一般咬出淺淺的牙印,像是愛不釋手,「阿霽……」他呼吸都亂了,撬開她唇齒要的深入。
白霽溪只有忍耐。
這人果然是病態的,她表現的再沒有興致,他依然能沉迷,裹纏著她直到天色暗了下去,被褥烘得手腳暖和的發汗,他氣息依然在耳邊,起起伏伏地喃喃著,黏的她太緊,仿若要生生地擠入她骨子裡。
「阿霽……」
那音色痴纏,借著吻,呢喃著研磨她唇瓣,卻並不深入。
從他的語氣,她多多少少聽出了渴求。
猶豫了一會,她纖細的胳膊打著顫,抬起摟住了他,輕輕地吻住。
到了夜裡,溫度直降。
尤其是樹林間,那廢棄的倉庫敞著入口,冷風灌進去,垂落在半空的燈泡便搖曳,引得光影跟著簌簌地變幻。
窒默中,只聽得見風聲,跪在地上的幾人聽著,神色不定,漸漸不再耐煩起來,而他們周圍,又有好幾個將他們看守的人。
跪在地上為首的漢子膚色黝黑,匪氣凌厲,不像是本土人,那嘴角微微一張,說出來的果真是緬甸語:「陸三呢,我要見陸三。」
偌大倉庫沒有人肯搭理他,他勃然地立即大聲喊了幾句,反覆地提及另外一個人的姓名。
這一些緬甸人,身份實則是來自金三角的僱傭兵,攜槍偷渡入境,目的是要見一見陸三。
沒成想,半道突然地橫遇車禍,撞他們的車的人,趁著他們傷的重,將他們攜帶的槍卸地乾乾淨淨。
此時,明晃晃的燈下,他們身上全都是血,血腥的氣味揮不散,若有若無。
正是狼狽的時候,當為首的那僱傭兵最後一次念出那個人名出來,空氣中,便有人擲下字音,竟是替他翻譯:「陸天敏。」
聞聲,那緬甸人就一怔,循著聲望向倉庫門外。
有人走近到了燈下來。
露出的容貌,令緬甸人不覺眯起眼多想了一想,記得,猶在金三角時,陸天敏曾經和他說過,陸老爺子鋃鐺入獄之後,陸家是落到了她三哥的手中,而她三哥有個獨子,是醫生,今年該有二十多歲。
緬甸人便看著這燈下的人。
被立秋的夜色相襯,乾淨,不像是沾過髒血的。
緬甸人神色不定,沉沉的說道:「我要見你父親,我是你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