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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討厭。」戚明遠愜意地靠在床頭打斷他的話，還順便糾正道，「是恨。」

他們母子倆害的洛家兄妹家破人亡，他又藉助系統的金手指搶了洛雋的機遇毀了他的事業，還順便給他最疼愛的妹妹譜寫了一個一年後癌症去世的結局，他怎麼可能不恨自己？

哦，不過洛雋倒是也不知道自己有金手指，還改寫了他們兄妹倆結局的事情。

潘松可不知道戚明遠心中的想法。

他走到戚明遠的床邊拉過椅子坐下，恨鐵不成鋼道：「你也知道人家恨你？那你還敢這麼冒險！要是他真的將計就計對你下狠手，你怎麼辦！」

「放心，他才沒這麼聰明。」戚明遠眉眼閃過一抹不屑，語氣裡帶著戲謔，「像他們這種把自己架在了道德制高點上的人我見多了，自以為善良正義，實際蠢得要死！也活該糊穿地心遭人唾棄。」

潘松搖搖頭，不置可否。

戚明遠話糙理不糙，想在這個圈子裡混出頭就得圓滑、識時務，必要時候也得採取一些不怎麼道德的特殊手段。

像洛雋這種是非分明有原則有稜角的人在這個圈子確實很難走遠。

他想了想，又跟戚明遠確認道：「現在黑洛雋的通稿已經照你所說的鋪開了，你之前叫小呂去買通那個人……不會出什麼岔子吧？」

戚明遠伸了個懶腰，並沒有太把這件事情當回事兒。

「這能有什麼岔子？洛雋要是有這個腦子也不至於混的這麼慘。」

話音剛落，他放在床頭上的手機振動了一下。

他歪頭看了一眼亮起的螢幕，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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