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酒宴(第3/4 頁)
騰騰的意味。
這處廳堂是俞氏大宅裡的正廳,但佈置在廳堂周圍的護衛,大都是何泰的人。
此時眼看這年輕人甚是陌生,身後還帶了幾個身份莫明的隨從。一名何泰親信的護衛素來驕橫,立即從側面上來道:“你是何人?且通報了姓名!”
一邊說著,一邊伸手來攔。
這動作未免無禮,終究這裡是俞氏的宅院,哪容得何氏的家丁擺出主人架勢?俞顯純眉頭一皺,立即便要起身緩頰。
卻不料年輕人腳步不停,而他身後竄出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猛地揮動斧子,劈頭蓋臉地砸了下去!
誰也沒想到有人忽然動手。
那少年人倒不像是兇殘之輩,他的手斧是反拿的,斧背朝前。可這斧子的重量太重,寸許寬闊的斧背砰地砸在護衛的臉上,便如石頭雜碎果仁那般,頓時砸了個滿臉骨骼俱碎,眼珠迸飛。那護衛連一聲慘叫都沒發出,就倒在地上,先是捧著腦袋掙了兩掙,然後不動了。
廳堂中一片譁然,好些人離席而起,也有人抽刀拔劍。
年輕人身後,則有數十名頂盔摜甲的武士一擁而入,掌中刀光如雪,映得滿屋森寒。
“倪一,莫要動粗。”
年輕人隨口吩咐一句,大步來到何泰等人的酒桌旁,沉聲道:
“楊安兒在范陽城下戰敗,已經向南逃竄,預計會經過霸州、清州入山東。涿州很快就會平定下來,雄、安、保、遂、安肅這五州,也不會再有動盪。我此前說過,五州範圍內,若有保伍廢弛,壯丁逃散的所在,我們願意抵上壯丁的員額。這件事,現在能辦了麼?”
他的話說到半截,席上所有人便反應過來了。
這年輕人便是郭寧!
這才幾天功夫,他把楊安兒趕走了?那可是威名赫赫的楊安兒,是以精銳著稱的鐵瓦敢戰軍!就這麼退走了?這得打成什麼樣的仗?
所有人將疑惑的眼光投向俞景純。俞景純苦笑一聲,微微頷首。
這是真的!
楊安兒已經是所有人都不敢招惹的狠角色,這郭寧逐走楊安兒,又是多麼厲害?
此人真不可小覷……他果然如傳聞中那樣,是一條猛虎!
郭寧說話的當口,廳堂中的血腥氣已經彌散開來。俞顯純反應很快,立即應道:“那是自然。這件事,是我們大家早就想辦的,一定會妥妥當當的辦好。”
“新建的保甲中,催督賦役,勸課農桑的事,都託給諸位。但諸位遣出的人手,不得魚肉百姓,不得強取豪奪,不得以我們的名義胡作非為。”
“那也是自然。都是鄉里鄉親,我們若胡亂行事,豈不是壞了自家名聲?”俞顯純繼續點頭。
“最後,將士們的軍俸,不能比照著保甲壯丁,而按照緣邊永屯駐軍的數字,另加三成,按月給付。保甲這邊,由景純先生統一匯總負責,我這裡,也會指派專人與景純先生協作。”
按照緣邊永屯駐軍的數字給?還要另加三成?這可不是小數目!俞顯純心裡痛得抽搐,但他眼看席間諸人面如土色,只得連聲道:“好!好!咳咳,這是舍弟的榮幸。舍弟一定會把這件事辦好!”
“那就這麼定了。”
郭寧一點都不耽擱。他轉身就走,很快就離了廳堂。
而外頭馬隊馳騁之聲大作,也不知有多少人悄悄掩到了近處,這時才大搖大擺地離去。
想到自家方才或許逃過了掉腦袋的劫難,一眾豪強人物愣愣地坐在席間,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俞顯純畢竟是東道主,他咳了兩聲道:“何老,諸位,有道是,好漢不吃眼前虧。我以為……”
說到這裡,他覺得何泰的神情有些不對,仔細一看,這老兒渾身冷汗不停,溼透了渾身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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