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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恩靜也不太清楚&ldo;海陸十四味&rdo;具體是什麼,只隱約聽婆婆說過,這是&ldo;阮氏&rdo;最早吸引客人的一桌菜。在50年代的香港,紅白喜宴上有它,高階聚會上有它,舊式家庭裡最大的幸福就是上&ldo;阮氏&rdo;來吃一桌&ldo;海陸十四味&rdo;,可去年阮東廷接手&ldo;阮氏&rdo;後做的第一件事,竟是將這桌菜從酒店的宴會選單上撤除。
&ldo;可惜了,太可惜!話說你要真不想做,不如把菜譜給我吧?&rdo;cave倜儻地眨眨眼,&ldo;憑你我的交情……&rdo;
&ldo;你我有交情?&rdo;阮東廷連看也不看他一眼,見anla吃得噴香,他薄唇微勾,旋身離開了咖啡廳。
恩靜也連忙跟了上去:&ldo;阮先生……&rdo;
&ldo;我現在心情有點不好,你確定要和我說話?&rdo;已經走到酒店外,阮生又恢復回剛才甫見時的面癱樣。
&ldo;心情不好?可你剛剛還……&rdo;
&ldo;剛剛是因為有anla在,&rdo;他轉過臉來,唇角一抹薄涼的弧度:&ldo;整個咖啡館都看到我太太和個花花公子在調情,你說,我該心情好嗎?&rdo;
恩靜腳步一頓。
此時阿忠正好將車子開來,停在兩人面前,阮東廷率先拉開車門,恩靜也連忙跟了上去,只是她正要開口,阮生已扭頭,看向窗外的街景:&ldo;不用解釋了,關於你和連楷夫的那點事,我一個字都不想再聽,我只想再重申一件事。&rdo;
她原已微張的口在這話落下後,合上了。
他開口,依舊背對著她:&ldo;結婚前我們是明言過的,一旦嫁入我阮家,除非離婚,否則你絕不可以頂著&l;阮太&r;的名號和任何人發生任何關係。&rdo;說到這,這張英俊的面孔緩緩地轉過來,對上她之時,恩靜才發覺那上頭原來已罩上了層冷霜:&ldo;不要問我憑什麼,你自己知道,就憑這幾年我給你孃家收拾的那些爛攤子,憑你哥倒了一家又一家的公司,還有,你自己也說過的‐‐憑你脫胎換骨,麻雀變鳳凰!&rdo;
一字一句,沒有面孔上的怒,卻說得那麼緩,那麼重,那麼冷。
薄涼月色從窗外灑進來,入春了,原來月光無論春秋冬夏,該冷時,它照樣冷得悽惶。
就像她身旁的這一位,那麼久了,他給她所有人都看得到的好生活,給她名分,給她家,可需要冷酷時,他也依舊能說得出這樣的話。
許久,恩靜才轉過頭,面容與聲色皆歸於淡漠:&ldo;你多心了,阮先生。&rdo;
他沒有說話了。
下午arvy的話又浮上腦:為什麼我今日看你,卻是比一開始更寂寞了呢?
為什麼呢?arvy,我的&ldo;丈夫&rdo;不愛我,亦不信我,你說,我該怎麼告訴你為什麼。
然而世事是,你最怕什麼,老天便越給你安排什麼。
這天在酒店裡的不愉快過後,阮東廷便收拾了行李,赴往之前說過的廣州分店。原本說好了是三天,可三天後他並沒有回來,一整個星期過去後,恩靜還是沒有在家裡看到他的影子,問了媽咪,才知&ldo;他到廈門辦事去了&rdo;。
&ldo;廈門?之前不是說廣州麼?&rdo;
&ldo;廣州那邊的酒店出了些問題,需要找個能在大陸說得上話的人出面,所以東仔就轉到廈門,去找秋霜她爸幫忙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