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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一封信從蠻朝王宮飛出,直直飛向大夏皇城的方向。
他雖做不了主,但一個人肯定能,那就是未央宮中的長孫。
他知道寧辰和長孫的關係並不是主子和下人那麼簡單,因為,長孫絕對不會對他特意提起一個普通的小太監。
由於要等回信,所以兩人的行程再一次耽擱,寧辰只知道阿蠻上了殿,卻不知道蠻王和燕親王說了什麼,只是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嚴重了。
阿蠻已經數日沒有出現,這是很不尋常之事。
他不知道,在蠻朝,待嫁的少女是不能出門的。
半個月後,大夏皇宮的回信終於到了,一共兩封,一封給蠻王和燕親王,內容很簡單,長孫同意,並替寧辰做主應下了這門婚事。
至於另一封信,自然是給寧辰的。
寧辰不知道另一封信的事,但在看到自己手中的信後,終於知道近日裡心中強烈的不安究竟是來自哪裡,這個世上,若說還有一人的命令他不敢違背,那這個人就是長孫。
長孫在信中發了火,很直接,也很嚴厲地不許他再反抗這門婚事。
若是長孫以皇后娘娘的身份來壓人,寧辰或許還有抗爭一翻的意思,但長孫的信全篇都是以一個長輩的身份在罵人,這讓他連反對的膽子都沒有。
正是因為長孫的不以勢壓人,才給他帶來了無與倫比地壓力。
在寧辰心中,長孫有些極其特殊的地位,他來到這個世上後,是長孫一手將他帶回未央宮,替他屢次擋下外邊的風和雨,否則,他早已不知死了多少次。
長孫於他有提攜之恩,更有維護之情,此恩此情,沉重如山。
所以一旦長孫動了怒,發了火,他也不敢頂撞。
不敢反對,卻又不能真的同意這份婚事,讓寧辰心中有些煩躁,異常的煩躁。
長孫的插手是他最沒有料想到的事情,即便燕親王可能插手,他都猜想過,但並沒有放在心上。
他是劍侍,只負責背劍,沒有義務接受其它安排。
「這事是你告訴皇后娘娘的?」
寧辰闖進燕親王房間中,第一次發了火,這裡只要他們兩人,不是他告訴的長孫,自然就是燕親王。
「恩。」燕親王點頭,毫無否認的意思。
「我要挑戰你。」寧辰胸口沉悶,怒上眉梢,失了理智,鏗地一聲拔出墨劍,不知死活道。
「可以。」燕親王同意,旋即起身便朝外邊走去。
寧辰從不認為自己會贏,他只是單純的想揍燕親王一頓,至於打不打得過,那要另當別論。
事實亦是如此,戰鬥毫無懸念,寧辰敗了,敗的很慘,連臉都破相了,被燕親王一巴掌拍了個狗啃泥。
寧辰頹然,爬起身坐在地上,心中一團亂麻,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你很討厭那丫頭?」燕親王眉頭微皺,開口問道。
寧辰苦笑著搖了搖頭,他從來都不曾討厭過阿蠻,即便是被逼地走投無路的今天也是一樣。
只是,阿蠻是個死性子,認準一件事就一定要做到,單純,直接,卻又讓人十分頭疼。
「那便嘗試接受她。」燕親王淡淡道。
「你說的倒是輕巧!你怎麼不去接受!」寧辰火氣又上來了,口不擇言道,接受一個人有這麼容易嗎。
他和阿蠻最多隻能做朋友,再越過一點都不可能,更不要說談婚論嫁了。
「隨你,若想拒絕,你自己跟無憂去說。」燕親王撂下一句話,旋即便轉身回了房間。
寧辰氣的咬牙切齒,說不出話來,長孫若是這麼好說話,他也不用這麼為難,認識這麼久,他哪次說服過長孫,就連出宮一事,還是他擅自做主,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