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5 頁)
似乎只有走開,兩年以後再去東門美而廉(不,再也不去他媽的美而廉,從《文星)那一次開始,就沒在美而廉會面成功過),我的命運似乎像(飄》裡頭的白瑞德,我沒有話說。
每在我很痛苦的時候,我的胸口就會有抽噎式的悸動。自從早上接到你的信後,悸動不斷地困擾著我。我記得你說的“好在你受著傷,也需要休養”的話,唉,我領教了你在我“受傷”時候對我所做的一切!
你要的書,可能又物色到一冊《窮人》,拿到後,我會掛號寄給你。
願你有一個快樂、安全的星期天,並祝你快樂、安全,永遠的。
Lee Ao the Fool
一九六七年三月十八日夜
五
Y,親愛的:
今天下午突然下雨,我怕你淋著,特地從街上趕回,掛了一把傘在報箱上,並且附了一封信。可是我沒想到你走得很早,所以等到五點十分,我又把傘和信收了回來。(她們下班的時候,因為外面正下雨,所以紛紛覬覦那把傘,表情頗好玩。)
謝謝你今天對我的早晚兩次關切。在“大”字底下,我傷心我不姓“林”。你不但不對我稱呼“親熱”一點,反倒退步的從“你”到“您”起來。你真膽大,你這樣做,難道不怕我星期天“懲罰”你?總有一天,我會忍不住,而用“大林”的方法“懲罰”你,那時候呵那時候,你將永遠是我的,而木再跟那些雄性走在一起。你小心吧,親愛的,我會使“總有一天”提前到來!(也許就是星期天!)
還有,你真不識“好人”心。明明因為你而撞車,你還誣賴我看別的女人。你這樣想不能證明你不相信我反倒證明你不相信你自己——你不相信你的可愛,足可使我“目不斜視”。你真沒有自知之明!
不肉麻或“吹氣”一點怎麼可以?讓我說吧:有了你,還看什麼別人,你可以使別人“花容失色”。奧德麗·赫本說她的一個鼻子就可以抵得上一打整個的女人,你呢?你的一個鼻尖!
又是一點半了,要睡了,臨睡前我要喊一句:“王八蛋何XX!”
於我心有飄飄然者
一九六七年三月十九號星期天前的第二天
六
親愛的小盼:
雖然現在已是二十一號的凌晨,可是在感覺上,十九號好像還沒過去,十小時零一刻鐘的“飄在雲裡”,使我直到現在,還脫離不了“雲層”。今天下午去看修車並試車,我沒開,由保 險公司的一位朋友代開的,我知道我一開一定又出車禍,因為 我不能專心,我滿腦袋裡都是你。
感謝那一“段”,使我有了你的五張投影,把你的照片拿在手裡,多少可控制你捉摸不定的“飄”忽。我覺得只有你在我懷裡,在我底下,我才能感到安襤,感到生命和死亡。不管是生機盎然也好,視死如歸也罷,我都有一種莫可名狀的安溫,我快樂。
英國的女詩人,寫她愛的境界是“雲”魂所能達到的“高、廣、深”(heigh,bre。dth,d6pth),我年紀越大,越感到用。深。來愛人是一種什麼味道。“深”並不玄秘,有許多時候,它甚至用粗淺來表達,表達到“波瀾起落無痕跡”的境界,而它的外型,可能反倒雅俗交織,高低難辨。真正“深”的地步是一種淳化,隱士和老農在一起,隱土淳化的程度,會使凡夫俗子看不出他跟老農的分別,事實上,隱士也不希冀在凡夫俗子面前,要有什麼分別。
我對愛情的態度,如不謙虛的說:“庶幾如此。”隱士絕不在乎別人說他是老農,是鄉巴佬;我絕不在乎別人說我是狠。我蠻喜歡的兩句古詩是:
不畏浮雲遮望眼,
自緣身在最高層。
這好像是阿Q的境界,也是真正男子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