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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安下君簫凌的心。如今,只有暗閣,君簫凌夠不著,也管不到。
待他來到暗閣,便已經見到了被抓來的人——記憶中並不分明的臉。宛若一段故事中小得不能再小的角色,可以只當作路人甲乙丙丁,而不去記住他的臉。若在其他時候,君御清甚至不會將這樣一個小角色放在眼裡,特意去對付。
而今,他無處可發洩的怒氣,卻只有眼前這一個可以遷怒——遷怒,這個詞他向來厭惡,因為這似乎是笑無情的拿手好戲。
唇邊綻開一個冷冷的笑容,宛如冰冷的火焰,沒有溫度的灼燒。
冷遇被五花大綁著,逃了半天,到底還是沒逃得了,不過捉都捉了,他也就沒什麼好想了。懶懶地跟君御清對視著,連一絲慌張和喪氣也沒有。
“笑無情和織錦他們在哪裡?”
“君樓主不是剛跟他們見過?怎麼問起我來了?我可跟你弟弟廝混得正歡,哪裡有興趣去想別人——”
“啪”地一聲重響,君御清的手重重甩在他臉上,“我可沒有耐心聽你在這裡跟我扯——來人,準備刑具,我親、自、審!”
冷遇吐掉唇角破裂滲出來的血,臉上一陣苦笑——苦歸苦,還是得苦中作樂。
“君樓主,不勞大駕,還是讓您手下來如何?別累著您——”他可不是瞎子,看不到君御清那冷冷而高傲的臉上嵌著怎樣一雙眼睛——那是恨不得將他抽筋剝骨來洩恨,絕非僅僅逼供那麼簡單。
缺月等人匆忙趕到,在約定之處等了大半天才等到衣莫染露面,卻不見冷遇。
新月的臉色有點難看,不安地問道:“還是沒趕得及?那傢伙……不是被抓了吧?”她們把冷遇打發到這裡來,協助阿笛不過是一個原因。主要的原因,卻是因為缺月不想冷遇知道她的身份,因而為了新月的計劃能夠實行,便只有把他打發出來,才看不到缺月的“真身”。
可若是因為這樣,而害了冷遇……
丫小子死得有點不值吧?
讓冷遇到這裡來是新月和缺月達成過共識的,此時冷遇被捕,缺月的臉色也沒有好看到哪裡去。
“他現在人在哪裡?還在清尊樓?”
衣莫染搖了搖頭,“君御清將他關在了暗閣。”
——果然君御清根本不會給他們救人的機會,如今他將清尊樓交給了阿笛,自己退居暗閣執掌,那裡無疑便成了銅牆鐵壁,難以救援。
“我們現在怎麼辦?去投奔阿笛麼?”新月看向缺月,缺月略略猶豫。
去吧去吧——如今只有阿笛能保我們了,萬一我們在外面到處亂晃也被暗閣抓回去怎麼辦?何況還有兩個傷員在——新月朝缺月擠眉弄眼傳達她的想法。缺月倒也不是看不懂,不過……用嘴說不行麼?非要擠得眼睛抽筋。
“可是我們若現在就出現在清尊樓,讓他們兄弟加速反目也就罷了,倘若君御清認為冷遇沒有了利用價值,殺了他怎麼辦?”相比,君御清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在他們去清尊樓,進入阿笛的保護之前從冷遇口中問出他們的行蹤。
“那就是要先救冷遇?就我們幾個?連君御清都對付不了我們怎麼可能去暗閣救人?”
“我去。”衣莫染開口道,“君御清也明白我們的實力闖不了暗閣,所以定會預料我們會去向阿笛搬救兵,他會把注意力放在清尊樓,以留意我們是否會出現——但是他還不知道我的身份,所以不會料到我對暗閣卻是瞭如指掌。——血修羅,我需要你和我一起去,分散他們的注意力。你的傷沒問題吧?”
血修羅點了一下頭。衣莫染知道也許有些勉強,但是若要救人,就只能勉強下去。血修羅是從暗閣的教育裡過活下來的,只要還有一口氣,他就不會倒下去。
只是,他們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