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成親那日記得請我們喝喜酒(第1/2 頁)
沒過多久,胡遊敲門急報:“小姐,我聽說二皇子請命平亂,還在大臣和殿下面前放下狠話,說是用不了多久就要踏平西戎。”
秦昭三人面面相覷,怎麼也不敢相信二皇子居然能如此誇下海口。
雖西戎只是草原小國,但他們身體剛健,戰馬也駿碩,對草原邊界無比熟悉,還適應北方極寒天氣,因此很擅長打仗。反而大慶將士無法適應極寒天氣,到了冬日,寒風凜冽,他們穿戴過多,行走都無比困難,遑論上戰場拿刀殺敵。
若二皇子只說去前線鼓舞士氣,那至少也還有自知之明,哪知道他居然如此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敢在陛下面前如此大言不慚,只怕陛下也會順他的意思,讓他去試試深淺。
秦昭語氣艱澀:“上次見他幫忙,還以為他胸有謀略,明白事情輕重,如今一看只不過是同三皇子爭權的藉口罷了。”
謝封身為大慶臣子,雖心中也覺不妥,但到底不敢置喙皇子,於是緘默不語。
凌越眉頭一皺,面上卻是嘲諷起來:“我老爹都不敢作此保證,二皇子倒是敢誇下海口。”
謝封卻是想的深些,這些年大慶歌舞昇平,海晏河清,已經多年未打過戰,不說朝廷武將凋零,就說守著皇城計程車兵估計也被眼前的安樂矇蔽,早已忘記了戰爭的殘酷。
如今昌國公秦斐年事已高,兵將都散了,除了守著南邊的大將軍李避,北方也只有常威營苦苦支撐,若派皇子前往戰場,這人選就只有凌越父親榮國公一人能擔當此任。
而此番事情複雜,說不定有多方攪弄池水。他們在明,敵方在暗,想要查的水落石出,只能從西戎探子那邊下手。
謝封眉頭緊皺,秦昭也是擔憂不已。
她雖對朝局不甚清晰,但對朝中有多少能打仗的臣子卻是瞭如指掌。如今若是皇子真要親自前去,那京城防衛減弱,只怕也不妥當。
想到這裡秦昭猛地站起身來,她仍舊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但也一時抓不住關鍵。
於是她看著謝封道:“謝大人,若大慶內部官員出了蛀蟲,只怕這事沒那麼容易。”
謝封心中也是一凜,她已經意會了秦昭的意思。
“郡主之意臣已知曉,臣先告退了。”謝封叉手作揖,隨即絲毫不拖泥帶水,出了鏢局就囑咐車伕快馬加鞭離開了。
秦昭目送他走後,看著還在思索的凌越,說道:“你如今不回府去?只怕你母親也已經知道了這事情。”
凌越目光直直的盯著秦昭:“你就這麼想我走?”
秦昭一臉莫名其妙,雖然她確實惱怒凌越半夜翻牆的事情,但是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她都沒放在心上,怎麼凌越還在生氣?
凌越扯了扯嘴角,以為猜中了秦昭的想法,於是垂下目光,輕輕說道:“我母親為我尋了一門親事。”
秦昭搞不懂他為什麼要把這事說給自己聽,難道是因為他沒有朋友,喜悅沒地方分享,而這段時間他們混在一起說事的時間比較多,所以想得到自己的祝福?
秦昭越想越覺得可能,於是拍了拍凌越的肩膀道:“嗐,早說嘛,祝賀你啊,成親那日記得請我們喝喜酒。”
凌越側目看著搭在自己肩膀的纖細手指,能看見指腹上的厚繭,他目光一閃,在聽到秦昭說的話時又臉上一黑。
他拂開秦昭的手,板著一張冷臉,甩袖子出去了。
秦昭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什麼意思?怎麼又不高興了?”
榮國公府
凌越剛回府沒多久,林嬤嬤就將凌越身邊的隨從凌祥帶去了琴臺院。
榮國公夫人楊氏端坐上位,身旁楊嬤嬤代她問道:“說吧,世子今日去了哪裡,見了哪些人,都仔細與夫人說說。”